其实高就一点儿也不冷,空调出风口吹出来的冷气春风和煦,高就拢着毯子把自己裹成了木乃伊,脑袋里高兴的都快炸出烟花来了。
别误会这是什么变态的把戏,高就就是不放心罢了。在医院至少还有护士,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就算没人在身边也有铃铛可以按,现在回家方便是方便了,可贝恬一个人没人能照应呀。
听见贝恬卧室的关门声高就才敢大口喘气,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太过刺激,还是得争取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不然老这么搞心脏可受不了,高就放松下后暗暗表明决心,怀着美好的愿景翻个身的工夫就沉沉的睡去了,这回是真的累了。
在医院的时候每天也就是睡睡觉,回到家好像也没有别的事可做,手上的石膏绑带也太碍事了,贝恬在自己房间转悠了一圈,好像在逛别人家似的,好在还有半成品的拼图可以打发,不过这个效率自然就……
算上住院时间,今年这暑假可是够够的了,贝恬现在很是想念在操场拉练的日子,果然,人只有在失去一些的时候才会发现拥有时的可贵。
之前贝恬还在盘算这学年的赛事计划呢,练这么辛苦总想为自己的大学生活丰富点精彩回忆吧,等老了之后还有牛皮可吹,说不定还能写写回忆录什么的,照现在这样恐怕是要被高就禁足了,还跑什么步呐。
贝恬这脑袋瓜子里要操心的事还真不少,平时可没见她有这么劳心,这脑汁绞的人都口干舌燥的。
想到高就还睡在客厅呢,贝恬也跟做贼似的溜进了厨房。好些天没回家居然连水都没剩一滴,乒铃乓啷的从一堆锅碗瓢盆里找到了电水壶,眼瞅着胜利就在眼前,“哐当”一声,一只保温杯被挤落掉地滚向了一边。
听见声响高就几乎是从沙发上弹射起立三两步的冲进了厨房。
“怎么了,怎么回事”,瞧他紧张的神情,还以为是地震呐。
贝恬拿着电水壶缩在角落,“我,我就是口渴了”。
呼~高就两眼惺忪的松一口气,“口渴你喊我呀”。
“我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贝恬是被高就的大惊小怪给吓到了。
高就捡起地上的保温杯,接手贝恬捧着的电水壶,“大小姐想喝什么,一会儿给你送去”。
贝恬嗤笑的哼唧了一声。
“你不会是打算要留在我这儿做保姆吧”。
高就把装满的水壶放在电源底座上,很快就听见电源功率高速运作的声音。
“你是嫌我照顾不周呢,还是在害怕顾虑什么”。
“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贝恬瞥转过脸没有正视高就的眼睛,“说什么笑话呢,这可是在我家”。
高就一步步的逼近,贝恬踯躅着步子退无可退。
贝恬越是躲躲闪闪,高就就越是想要得寸进尺。
贝恬眼神一瞥一瞥的探视着高就的眼神。
高就目不转睛的直视贝恬企图望眼欲穿。
甜酒酿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