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面无表情剜他一眼,毫不客气的将一次性湿巾袋扔到他身上:“闭嘴。”
千娇撕开包装袋,抽出一次性湿巾擦了擦手,有几缕头发散了下来,千娇抬起胳膊绕到脑后,摸到了已经快要掉落的头绳,摘下来一看,有些出乎意料,头绳上有一个猫耳朵,特别俏皮。
江蕴礼擦完手,托腮看她:“可爱吧?”
千娇顿时觉得这猫耳朵头绳有些烫手,跟今天她干练的装扮搭配起来怎么看怎么滑稽,这一幕为什么这么熟悉?
哦,就像那天她穿职业装配一双波点小单鞋一样滑稽。
她扎好头发,扎得紧了一点,对他的问题不置可否,而后轻描淡写转移话题:“扎个头发扎得要紧不紧的,故意给我找事儿做?”
江蕴礼有些不好意思:“我第一次给女生扎头发,没经验,千总多见谅。”
千娇挑眉:“第一次?”
那质疑的审视的态度,让江蕴礼怔了几秒,随后立马反应过来,合着她拿他当中央空调了吗?
江蕴礼终于敛起他不着正调的模样,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正经:“我从没对别的女生这样过。”
千娇不以为意。
江蕴礼更着急了,他抬起左手,做了个发誓的动作:“我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
这辈子千娇听到这仨字儿一个没忍住轻笑了声:“这辈子?你才多大?”
一个刚十八的小屁孩儿跟她说“这辈子”?
千娇这种满不在乎甚至还一种听了个大笑话的态度,忽然让江蕴礼觉得有些憋屈和委屈,她只把他当小孩儿,完全看不到他的真诚。
他薄唇紧抿,忽的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朝饮料区走过去。
千娇瞥他一眼,哟,这小屁孩儿说不过还生气了?不至于吧?
一分钟后,江蕴礼折返,一手端着小碗,一手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到她跟前,将碗放在她面前,淡道:“没放葱。”
拧开矿泉水,搁在她跟前。
千娇看了眼拧开瓶盖的矿泉水,还有只放了少许的香菜蒜泥和花生碎的蘸料碗。
又这样他是存心不想让她这颗心安静点儿是吗?
汤锅煮沸,服务员来帮忙下菜。
自从“这辈子”的话题过后,两人没有再聊天儿,主要原因是千娇在忙着回消息,他不敢打扰。
直到千娇放下手机,他这才憋不住,决定不“生闷气”了,主动找话题:“我之前来吃的时候都是一只玩偶陪我,太惨了。”
千娇似乎来了点儿兴趣,海底捞的服务是出了名的热情,但凡有独自前来的顾客都会很热心的送上一只玩偶作陪,听江蕴礼这么一说,没想到是真的。
千娇表示同情:“的确挺惨。”
江蕴礼顺着这个话题:“你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吗?”
千娇漫不经心:“没遇到过,我都是跟我弟来。”
江蕴礼状似无意的试探:“没有其他人了?”
千娇想也不想:“没有。”
江蕴礼忽然沉默,垂下眼帘,遮住眸中的落寞黯然。
她真的忘了,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起吃饭的地方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