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贵。
她说:还不贵,看这款式和这做工,就知道便宜不了,你真敢花钱。
我笑,不说话。
赵姐站起来,把围巾围在脖子上,问我:好看吗?
我说:好看。
赵姐围上围巾,比那个老板娘好看多了,还有气质。张玲看到赵姐站起来围围巾,看到那条围巾,从吧台冲我竖起大拇指,看她的口型是“漂亮”,就冲她笑笑。
赵姐就把围巾围着,坐下来对我说:弟,你还挺会买东西的,姐挺喜欢。
我说:我是看卖围巾那个老板娘围着这条围巾,她和你长得几乎一样,个子也差不多,看着她围着围巾挺好看,想你围上一定比她好看,才买的。
赵姐说: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漂亮了。
我说:不是,没你漂亮,她围着是挺好看,但是没你好看,也没你有气质。
赵姐用手摸着围巾,说:姐可没气质,这围巾质量真好,还宽,是今年新款,谢谢老弟了。
我说:姐,别跟我客气。
她说:过年了,还想着姐,给姐买围巾,姐都没给你买啥。
我说:你给我买的够多的了,不用了。
她说:我不是你姐吗。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条烟给我,说:就给你买条烟。
我说:姐,你还说没给我买东西呢,这不是吗。
她笑说:其实真不应该给你买烟,抽烟有啥好的,把肺都抽坏了,你干脆戒了得了。
我说:行,听姐的,抽完这条就戒了。
赵姐问我:你们这啥时候放假?
我说:二十七。
她说:哦,过完年哪天开始上班?
我说:正月初六,我初五就得从家走。
她说:就在家待那么几天呀,你和你们老板说说,多呆几天。
我说:不行,现在就我一个水案,那个水案回家和媳妇离婚去了,过完年还不知道回来不回来,我得回来,要不然谁干活呀。
她说:大过年的,咋还回家离婚呢?
我说:不知道,过不到一起去吧。
她说:那过完年不还是你一个人吗?
我说:嗯,兴许他回来,我们在一起挺好的,你们那呢,哪天放假?
她说:我们那不放假,过年还有加班的,都到酒楼吃饭,我们得值班,就三十下午放半天假。
我问:那都得在那呀?
她说:也不是都在那,外地的放假,我们本地的上班。
我问:那你过年在哪过?
她说:回我妈家,这几年都是我妈我俩过年,过完年,我不想在那干了,不干服务员了,找点别的活干,三十二了,不能总干服务员。
我说:也是,想好干什么了吗?
她说:还没想好,我同学在五爱有个床子,准备叫我过去帮着她卖服装。
我说:卖服装也行,你试试。
她说:我倒是挺愿意卖服装的,但不愿意在同学那干,好了行,不好了都不好说话。
我说:也是,就看你那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了。
她说:那还分男女呀。
我说:咋不分呢,要是男的,就好干,男同学事少,要是女的,就不好干,女的事多,爱计较。
她说:哪来的歪理邪说。
我说:姐,你还不信,真这样,你那个同学男的女的?
她说:女的。
我问:长得啥样,有你好看吗?
她说:咋地,你还有啥想法?我发现几天不见,弟,你有点学坏了。
我说:上哪学坏去,我是说如果比你长得好看,那还行,你没她好看,她就不嫉妒你,和你能处的挺好,要是没你好看,我劝你最好别去,她看你比她好看,比她漂亮,嘴上不说,心里瞅你也来气,时间长了,就不好处了。
赵姐看着我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有时候还真这样,你还是学坏了,要不然怎么把女人分析的这么透,好像比女人还懂女人。
我说:姐,这是看的,可不是我分析的,没那能耐。
赵姐说:你要是有那能耐,早处着对象了,看你过年回家,你妈、你姐她们问你你咋说。
我说:咋说,实话实说,就说她儿子无能,但会继续努力,长征才刚刚开始,曙光就在前头。
赵姐就乐起来。
我问赵姐想吃什么,赵姐说:不在你这里吃,来的时候到张姐那了,张姐今天烙馅饼,叫我喊你上她家吃馅饼去,还有那个老大。
我说:还有这好事,你等着,我这就去喊。
到厨房,喊了老大,和赵姐一起去张姐家吃馅饼。
到张姐家的时候,张姐已经把馅饼烙完,还整了几个小菜。
张姐看到老大,说:谁叫你来了,哪有好吃的往哪跑。
老大说:这不想你了嘛,我不吃馅饼,喝点酒就行。
张姐说:没有酒。
老大从怀里拿出一瓶好酒,说:自带。
张姐看见赵姐脖子上的围巾,上去看了看,用手摸着,说:这围巾挺好,哪买的?
赵姐说:好吗?我弟弟给我买的。
张姐就看我,问:谭子,你买的?
我点了下头。
张姐说:这还让人活吧,我也找个弟弟去。
说完看着老大,说:看着没,看着没。
老大说:看着了,主要你看看,那么长的围巾你能撑起来吗,就你那个头,我给你整个红领巾。
老大说完,就见张姐一拖鞋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