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姐说:“姨妈老家也是我们那的,你说认识不认识?金子和我都是姨妈叫过来的。”
我“哦”了一声。
这时看到老太太可能是来气了,用手指着那个男的大声喊着,喊什么也听不着,看样子是叫那个男的走,那个男的也没走,还要往店里进的样子,老太太就推了他一把,然后气呼呼的转身进店。进到店里看金姐在那哭,就大声地冲金姐喊了几句,看那意思是说金姐没能耐,连个这样人都整不了,也就是那个意思,说的鲜族语,我也不懂,这时候也没人给我翻译。
老太太和金姐喊完,气呼呼的往我们这边走过来,我们都在吃饭,她就来回的瞅了瞅,最后就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看老太太瞅着我不动,我知道老太太啥意思。
老太太说:“小谭子,你出去把那个男的撵走。”
我问:“那他要是不走呢?”
老太太大声说:“打他,打跑他。”
我笑了,说:“姨妈,这可是你说的,打坏了我可赔不起医药费。”
老太太说:“打坏了算我的,不用你管。”
我想那也不能出去打人,出去吓唬吓唬撵跑就行了,叫他以后别再来,真有点太烦人。
我站起来跟马姐说:“马姐,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才不和你一起去,我烦他,一个酒蒙子。”马姐接着说:“咋的,你这大体格还怕他呀。”
我说:“怕到不怕,你跟我去趟吧。”
老太太对马姐说:“你跟小谭子出去看看。”
马姐有点不情愿的站起来和我出去。
出了门口我的脸就拉了下来,没一点笑模样,走到金姐前夫的跟前儿。刚到跟前就闻到一股酒气,当时想自己喝完酒也和他一样,一身酒气,难闻。
金姐前夫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马姐。
我冲他说:“你瞅啥,跟我过来一下。”
说完盯着他的眼睛,估计我的眼神有点凶狠,他和我对视了一下之后马上把目光移开,说:“你谁呀?我凭啥跟你过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就有点发虚了,因为能听出他的声音有点飘。
我直接伸手把他的脖领子薅住,使劲一带,把他带个趔趄,冲他大声说:“别给脸不要脸,跟我过来。”
薅着他脖领子把他带到饭店后面,这时候他有点害怕了,说话都有点变声了,声音有点发颤地问我:“你薅我干啥?放开我——
没说话,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子。
打嘴巴子和打耳光子是有区别的,打架的时候打嘴巴子打不坏人,要是打耳光打不好就会打成耳膜穿孔,造成伤害,那就是犯罪了。
两个嘴巴子打完,照着他小肚子就是一脚,然后就给马姐使眼色,马姐还是够聪明,马上拽了我一下,说:“别打了,再打就打坏了。”
金姐前夫狗折儿腰,疼得脸色很难看。
我对他说:“以后不要再来找金子,她现在是我对象,和我过,我要是再看到你来,见一回打一回,赶紧走。”
金姐前夫看着我,想要说什么。可能我当时的表情挺吓人,他把要说的话又咽回去没说,然后去看马姐,马姐说:“没听着呀,赶紧走呀!”
然后又用鲜族话说了两句,金姐前夫捂着肚子走了。
这种欺负女人的男人胆子都小,胆大的男人也不会欺负女人。碰上这种人有时候都不用动手,吓唬吓唬就能吓唬住,因为他们胆小,怕挨揍,和展泽差不多。
看金姐前夫走了,和马姐回到店里。
老太太问:“走了?”
我点下头,马姐说:“走了,让谭师傅两个嘴巴子打跑了。”
老太太说:“就是欠揍,打他几回就老实了。”然后冲已经不哭的金姐用鲜族话说了几句,我也听不懂,就准备回家。
马姐问:“回家呀谭师傅?”
我说:“嗯,回家了。”
马姐有点不放心的问:“他不会再回来吧?”
我说:“不会了,回来挨打呀。”
说完和老太太打声招呼,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