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说好的。”
她呸了一口,然后笑了,问我:“这几天不喝酒是不是感觉挺好?”
“是,比喝酒的时候精神多了。”我说。
“以后少喝酒,叫你戒是戒不了,碰着场合了喝点行,那讲不了,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别喝,多吃点饭。再不晚上这顿饭别吃,你看你都快一百八十斤了,减减肥,人胖了不好,胖人爱得高血压。”她说。
“好,听你的,晚上这顿饭不吃。”我说。
“你呀,就答应的痛快,到时候不做。”
“你监督我,天天来检查。”
“天天来成啥事了?你有病我过来看你没人说啥,你好好的我天天过来该有人说啥了,风言风语的,没事也能说出点事来。”她说。
“那怕啥,你不是我姐吗?”我说。
“你以为人家真信呀?就算真信,咱俩也是两姨姐弟,知道不——”
马姐说的是这回事,人言可畏,需要避嫌。这几天马姐的照顾让我心暖,渐渐对她产生了依赖感。人就是这样,越接触了解越深,会慢慢产生感情。何况马姐还是一个优秀的女人,贤妻良母,每个男人都想娶的那种,我也不例外。只是知道自己是有老婆的人,不能跟她发生什么,就是想要女人也不能找她,那是不负责任的伤害。
但是真不了解女人,也不懂女人,当一个男人受伤之后一个女人和妻子一样的护理照顾,并且无微不至,难道只因为是姐姐吗?
一个女人喜欢这个男人,并且爱这个男人才会如此。即使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她也会去做。照顾自己心爱的男人心里会很甜蜜,也很幸福。她不求任何回报,只希望这个男人好。
我们的马姐就是这样的女人。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多。
女人的心思细腻,男人的心思粗。
马姐帮我把屋子收拾干净,床单被罩换了新的。说拆线了,啥都换新的,去去灾气,然后准备拿回去洗。我说放那我自己洗吧。她说你洗不干净,并且告诉我床单被罩常换,袜子要一天一洗,内裤也得一天一洗。
“明天我去商场,再给你买几条,换着穿。”她说。
“我自己买吧,叫你买多不好意思。”我说。
“有啥不好意思的,再说你也买不好,知道啥是纯棉的吗?”
我笑笑,对她说:“那我给你钱。”
“这还差不多,给就多给点,我也买件衣服。”她笑着说。
当我真给她钱的时候她根本不要,后来我生气了,对她说:“姐,我买不好衣服,要不然真想给你买件衣服了,还不如把钱给你自己买呢。”
她说:“你要是真想给姐买,那明天咱俩儿一起去商场,我相中了你付钱不就得了。”
想想这样也行,于是就答应下来。
只是这个愿望没有实现,第二天上班,忙了一上午,虽然不用上灶台炒菜,但是也比较累。等一点多的时候上次回国探亲的日本老乡,那个老爷子第二天回日本,他们来饭店吃饭,把我叫过去陪着聊天。和他们一家人喝了几杯酒,唠了会儿嗑,还照了几张相,把他们送走的时候已经三点半了。
连寝室都没回,抽完一根烟继续上班。
把于文学安排在张志成和李海才中间的灶台,负责给他俩儿过油过水,再炒几道技术含量低的小毛炒,先锻炼着,等两个月之后再叫他独立操作。
于文学上灶台之后鲍鹏当砧板老大,每天负责检查砧板工作和菜档。
看到于文学上灶台了其他砧板都很羡慕,跟他们说只要做的好有悟性都给机会,只要你够实话在激励员工这一块儿我做的很到位,因为自己是个对工作充满激情的人。
来到二楼厨房,先到面点间看看。张春梅调走之后一直没选副主管,蒋亚军的意思叫马姐当,我问过马姐,马姐说不当,稳稳当当的包饺子就行。马姐不当别的人没有合适的,副主管的位置就一直空着。看我过来蒋亚军把我叫到一边又和我说起这事,我叫她和马姐谈谈。
“我谈也行,我就说你说的,必须得当。”蒋亚军道。
我笑了,说:“行,你咋说都行。”
“还有件事跟你说,新店那边又缺饺子工了,还想在咱们这边调,我没同意。”她说。
“缺几个?”我问。
“缺俩儿。”她气呼呼地说:“缺人就上咱家调来,他们自己招不来呀?老爷子给我打的电话,直接叫我撅了,说没有,叫他们自己招去。”
我说:“他们可能招不上来,咱们这边帮着找两个吧。”
“找着了直接给他们送去,咱们这边不负责培训,那边那些包饺子的,张春梅也能培训,咱们不管那些。”
“好,听你的。”
她去找马姐唠去了,我到蒸煎煮看看。李成走了之后一直是周静煮饺子,上两天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现在正跟着她学煮饺子,看看还行。
煮饺子是个熟练工种,得灵活,因为同时看五口大锅,不能煮差了,不能带错单子,尤其在忙的时候一口锅里同时煮三种馅饺子,要熟识饺子头才行。
看到周静,想还得再培训一个煮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