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看着两大屋内,琳琅满目的珠宝古董,虽然都是挑剩下,价值并不是很高的,林默还是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要知道这是挑剩的,杜兆学说他来时,这是放在军火库那边的,那边原先是煤仓,哪怕是被隔成四个,也是这俩房间的两倍还大。
林默最吃惊的,不是日本人搜刮了如此多的东西,而是被送出去的那些,那么多东西,对应的可都是各种情报流失啊!
还有杜兆学说的,日本人四处支持军阀土匪,可能最终没成功,但借机往内掺沙子肯定少不了。
而消失的那些军阀土匪的势力呢?大多被现在的地方势力、国府等吸纳进去,那沙子最终掺进了哪不用多说。
光想想,林默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对日的反谍作战,开始的实在太晚了,日本人早已成气候了。
现在林默只能希望,能尽可能多的找出这些沙子,尽量减轻他们对中国造成的破坏。
林默心情沉重,好在很快调整了回来,押送杜兆学走出地下,往关押的另一边走去。
“对了杜老兄,你们运送东西,除了安排人押送,船上应该还有很布置吧!不然怎么保证顺利。”
“这是肯定的……”杜兆学应了一声,道:“这些年,国内都相对稳定下来了,江上还时不时出事,更不用说以前混战的时候。
我们除安排人员押送,船也是经过专门改装的,以前用蒸汽机,装备的都是最好的,没事时就以正常速度航行,一旦遇到事,就全速航行,速度能比普通船快五成。
后来改用了柴油机,小小一条船,直接安上三机三桨,平常就开启一台柴油机,遇到状况,三台一起启动,能开出普通船一倍航速。
就是靠着这速度,很多次遇到江匪,直接远远甩开,要是对方船很小,还能凭借速度,直接把对方船掀翻卷入船底。”
林默点了点头,将杜兆学安排进专门的房间单独看押后,吩咐了队员几句,便出了门。
大家都还在焦头烂额的忙活,林默也就先不打扰,继续回地下仓库处理,顺带再细细思量,确保心中的想法没有问题。
看了下吴良栋还在继续检查记录武器,林默走了进去,一边帮忙一边与吴良栋交流武器设计的事。
“吴叔,我觉得您设计武器,子弹上可以选用7.63毛瑟手枪弹和9帕拉贝姆手枪弹,也就是驳壳枪子弹和花机关的子弹。”
“哦?说说原因?选用毛瑟手枪弹威力较大、射程较远可以理解,但这又为什么要选用这款9子弹呢?”
林默听了,回道:“吴叔,这些不能威力和射程上考虑,还得考虑其他的因素。
像毛瑟手枪弹,除去威力大射程远,其在中国使用范围非常广,基本大部分地区都能找到子弹。
这不仅能大幅减少后勤压力,对执行外勤的队员也很友好,可以较为方便的就地补充,所以基于毛瑟手枪弹开发一款手枪,处里是有需求的。
至于9的帕拉贝姆手枪弹,在中国使用得不够广泛,但它却是一款非常优异的子弹。
为什么这么说?帕拉贝姆手枪弹,单论停止力比不上.45,论穿透和射程比不上7.63毛瑟、但平庸有平庸的好处。
9就是平庸的极致,够用的杀伤停止力、够用的射程和穿透、更柔和的后坐力方便持续射击,说白了,就是这种弹特别可控,而且威力又够得上军用。
所以在我们能顺畅补给的地方,可以将9子弹的枪,作为我们的标准装备是很合适的。
对了吴叔,这俩款子弹,你们也得开发下特殊弹药,像非致命的橡胶弹,两款子弹也超了音速,亚音速弹也得弄出来。
毛瑟手枪弹,它的装药多,可以设计一款弹头更尖的子弹,增加其射程,提供给一些特殊的任务时使用。”
吴良栋觉得有道理,便点头应了下来,同林默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火热。
廖廷辉过来,听到两人谈的内容,来了兴趣,也加入进来,其具丰富的战斗经验,给提了不少有建设性的意见。
“对了老吴,你们在训练场测试的那个叫塑料的新材料,也可以用上试试,应该能减轻枪不少重量。”
听到廖廷辉这么说,林默笑着道:“吴叔,你放心吧!这材料一定给您充分备好。
像枪持握、弹匣等地方,射击时温度并不会太高,完全可以使用塑料制作。
对了吴叔,一款枪您可以多开发几个型号,像长、中、短三型等等,可以根据行动有更多选择。”
三人激烈讨论一番,枪在几人脑海中已经有了大致雏形,就是不知道吴良栋何时能弄出。
商讨得差不多,林默带吴良栋进了武器改造车间,说是改造,但并不影响用来生产武器。
这些东西,正是吴良栋目前所紧缺的,没有顺手的玩意,限制了他们不少发挥,这些虽少,但也够他们这些人用了。
不过东西可不好处理,小件的还好说,直接搬走,但大件的就得吴良栋亲自动手拆下才能运出去。
修理车间,吴良栋认为有用,也干脆拆了打包,甚至还要索要各种型号枪支回去做研究。
林默自无不可,不仅让吴良栋把他们可能用上的枪都留下,还让其趁着处里现在没时间管这些枪,每支都试射下,把准头最好的留下来。
都是日本人挑出的好枪,本就属于精品,再挑一次,留下的肯定不赖,这种好货色,自然要留下自用。
毕竟这些枪上缴上去,除了其中几种,其他的处里基本用不上,林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留下,这么安排也是有备无患了。
将地下仓库的东西搬出来,又趁着月色搬到外面船上,忙活了好一阵,林默才找上徐顾煜。
此时徐顾煜正满面春光的同廖廷辉刘震山,带着一帮队员查看着审讯记录,林默也加入进去。
不管是一心一意为日本人办事的、还是心有不甘的汉奸,嘴都不怎么严,一用刑基本就交代干净。
船上的中国人,尤其是原先忠心耿耿为日本人做事的汉奸,或直接或间接知道很多外地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