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诸多府城,定州城的繁华,至少能排进前十。
商业发达,人口众多,长山府的富饶,同样是排在大唐的前列。
徐老爷子是易容改装后进的定州城。
事实上,从他进入长山府就发现,长山府的气氛显得十分凝重,有种山雨欲来的态势。但他却打探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长山沈氏对长山府的掌控,十分的严密。
百姓来去匆匆,即便是在酒馆茶楼的客人,也很少议论长山沈氏。
这让徐老爷子初步打探消息的想法落空。
“看起来,只能打草惊蛇了!”
在定州城转了两天,没探听到任何消息的徐老爷子决定给沈万晟送一封信,然后再看沈家人有什么动作。
送信,自然得走正规的渠道。
在不知道长山沈氏究竟是怎么个情况的前提下,徐老爷子可不想暴露自己已经到了定州城的情况。
万一沈家人发疯,他一个人在这里,强龙难压地头蛇。
入夜,徐老爷子潜入了定州府馆驿,将一封信悄然塞进了传递讯息的驿差的包袱之中。
大唐的驿差只负责传递书信,书信到了当地,自有另外的人负责递送。
是以,徐老爷子只要在途中将信塞进去,这就成了一封从靖边城送到定州城的信,不会有人怀疑他已经到了定州城。
第二日一早,送信的官差便将这封送给沈家少主的书信送进了沈府。
沈万晟显然是没想到自己会收到徐老爷子的书信,当然,他更好奇的是,徐老爷子给他来一封信是要说些什么。
但是,等沈万晟看完了书信,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家的私兵走水路去了安顺县,突袭灵水村,目标是徐家人。
徐老爷子来信询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沈万晟则第一时间出了房间,去找他的父亲。
沈东升见到匆匆而来的沈万晟,很淡然地放下手里的书册,道:“出什么事情了?我看你这想打人的样子,难不成想对我动手?”
“父亲,为什么?”
沈万晟瞪向沈东升,“我跟您说过,我与武成侯乃是结拜兄弟。您为什么还要派人去灵水村?您这样做,让儿子还有何面目去见武成侯?”
“这个啊!”
沈东升听了沈万晟的质问,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为父这么做,自然有为父的算计!”
“你知道这个,也就意味着,爹派去的人失败了!”
“武成侯,果然不同凡响!”
“父亲,您到底想干什么?”
沈万晟怒视沈东升,“您难道就不怕武成侯父子找您算账?”
“傻小子,这事儿,你啊,不懂!”
沈东升微微笑着,“唐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我沈家不会去争那个位置。所以,我们需要找人结盟。换言之,我们需要推一个人出来,坐上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