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祁江肆的身上,把他的一半脸照耀的很明亮,但是另外一半脸,却好像是本来就没有什么颜色一样,看起来甚至是有些灰暗。
就好像此刻,她看到的祁江肆一样。
分明是温暖的,可是在温暖的另一边,却是无尽的黑暗,和看不透的阴影。
我
够了!我不想听!我很乱
她拼命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很乱谢谢你今天能够帮着小区里的人解除了危险,但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似乎
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口,她的喉咙头上,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用力的压着一样。
喘不上来气。
这种感觉,她不是很喜欢,可是却很真实的写在自己的面前。
小汐,你
祁江肆试图上前一步,可是还没有迈出脚步,阴影就拉的越来越长,覆盖住了简小汐的影子。
她看着那道被覆盖上了的阴影,似乎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情。
或许,一开始本来就是错的吧?
在简小汐的眼睛里,闪烁着悲哀的意味,似乎是在纪念什么,似乎是在和过去告别。
我们本来很亲厚的关系,因为你对于我的不信任,而导致了今天有这么多的误会。可能,我们并不是很合适
声音低低的从简小汐的嘴巴里传出来,带着一些干涩,和一丝的犹豫。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或许,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开始就停留在主仆的关系上,只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才会有今天的这些变化,所以我
咬咬嘴唇,她闭上了眼睛。
几乎没有去看眼前的男人,就开口说道:所以,我们不如就这样子分开吧?
胡闹!
祁江肆打断了她的话,大步上前,握着她的手,强迫着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眼睛。
怎样?
高傲的养起来下巴,虽然依旧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是却分明多出几分执着来。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们不是已经说好
是你先不遵守约定的!
她坚毅的目光盯着祁江肆,没有一点畏惧。
可是你还欠我那么多的钱,难道就要这么一走了之吗?你不是说你不还完钱,就不会走的吗?
简小汐冷哼了一声,嘴角扯起一抹笑容说道:说到底,你还是想要钱不是吗?我给你!
她甩头挣扎着脱离了祁江肆的禁锢,从怀里拿出来一张银行卡,一把拍在桌子上,冷声道:你看清楚,这里边是一百万,我和你的债务,我还清了三分之一!总有一天,我会把剩下的,都还给你!
祁江肆呆了。
他站在原地,甚至有些说不出来话。
她绞尽脑汁,想要做这些事情,有的是被迫的,有的是主动的,竟然只是为了能够攒够了钱,然后逃离他!
你!
愤恨的责备,可是这声责备,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简小汐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制止住此刻颤抖的双手,沉默了一会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过是学着你的样子罢了。
一道纤弱的风景当着他的面,转身离开。
祁江肆呆呆的站在原地,竟然没有缓过神来。
桌子上放着一张储蓄卡,是很普通的那种储蓄卡,没有一点贵宾卡的样子。
这张卡的主人也很普通,可却还是按照约定还了钱。
摸着那冰凉的卡面,他竟然语塞了
纤细的手指勾勒着卡上凹凸不平的文字,用淡淡的眼光,看着它,轻声道:原来,这就是你的心愿
风忽然变得大了,祁江肆的头发被吹乱。
他收起那张银行卡,放在了随身的裤兜里,看着窗外,出神了好长时间。
忽然,他嘴角勾起一抹冷魅的笑容,平静的对着桌子上的百合花说道:我说过的,你甩不掉我。
声音阴冷的像是带着一抹淡然的冷光,能够在一瞬间将所有人都全部罩在里面一样。
而此刻,电话那边的万童,还在因为拆完了炸弹而一脸的疲惫。
祁少,有什么吩咐,请说吧。
汗流满面的万童,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凶悍的样子,反而倒像是一只玩儿累了的熊,带着憨厚而可爱的气息,坐在一辆黑色的宝马车里。
下周安排的保镖训练营,我也会去,帮我安排。
是。
万童恭敬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从来没有为什么,只要是祁江肆的决定,都要照着去做就是了。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这个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距离上次和祁江肆面对面争吵已经过去了一天。
他没有再和自己提及任何的事情,也没有刻意的找过她。
房间里所有的黄色线条,用来标志地盘的贴纸已经不见了,厕所里,贴着的男女标志也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完全没有留下胶条的痕迹,反而像是新的一样。
小瑜,他们都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