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想到,自己不过是第二次见到祁万山,第一次没有直接面对面,第二次,终于对面了,却是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简小汐沉住气,她的脑海里的信息还是紊乱的,但是不管怎么说,目前,她没有理由要慌乱。
祁万山那深邃的目光扫了一眼简小汐,定格在了她那波澜不惊的眼睛上。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当然也会把这么淡定的简小汐,算为是那种为了能够接近有钱人,而故意不择手段的女人,毕竟,谁能够在遇事的时候,这么淡定呢?
只见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扫了一眼对面的这个年轻可爱的女人,沉静的说道:和我的儿子在一起,一定收获了很多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吧?
语气里莫名的带着一些尖酸和刻薄的话语,简小汐不知道是为什么,祁万山会如此针对自己,但不管如何,面对这个作为祁江肆父亲的男人,她还是应该要保持着作为晚辈应该有的尊敬。
祁先生,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您如果是觉得我对您的儿子现在构成威胁的话,您大可以现在就告诉我,但是我实在是不明白您说的这些话的意思,希望您能够谅解。
她手里忽然冒出来汗水,是那种见家长的时候,独有的汗水。
那种害怕不会被承认,会紧张的感觉。
可眼前的这个家长,却似乎根本不会朝着那个方向去考虑,似乎在整个家长的眼睛里,这一切都是应该要被忽视的,最重要的是,让她消失!
祁万山深呼吸一口气,叹息了一声,白了一眼,用那么凌厉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这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她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一双水灵灵的灵动双眼,还有一张美丽乖巧的脸,更重要的是,身上有一种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沉着冷静。
光是最后一点,就能够证明,这个女人,至少是阅人无数。
在祁万山的眼睛里,又怎么会让这样子的一个女人在自己儿子的生命里,占据着那么重要的位置呢?
简小姐,我想我们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是要明白通透,我的意思,你懂得。
祁万山坚信不疑的看着她,似乎在他的眼睛,很欣赏自己的聪明。
可是这又如何呢?还不是要逼迫着她离开祁江肆?
只是她的心里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让自己消失呢?
难道她的存在会妨碍到什么吗?
不过是男女朋友而已,也没有谈婚论嫁,何必要如此急严令色呢?
我真的不太明白,希望您能够指点一二。
简小汐有礼貌的点头示意,自己是在请教。
可对面的祁万山,一开始就看不上简小汐,更何况,现在简小汐还是在低三下四的求自己呢?
这么说吧,你有你的路要走,阿肆有他自己的人生安排,我不希望你们以后的人生会有交集,更何况,我已经为他安排了一条,让他好走的路。
祁万山双手脚底放在身前,身体半倾着靠在沙发里,侧过脸来对着她。
所以,您的意思是,阿肆应该走您安排的路?
简小汐听到这句话之后,心里莫名的冷哼了一声。
亏得他还是一个父亲,还是一个和祁江肆很相似性格的男人。
他竟然会觉得,祁江肆会顺着他的意思,过一辈子?
如果真的是可以听从任何人的想法,来决定自己的一生应该要怎么生活的话,那么祁江肆现在,早就已经不再是祁江肆,也不会拥有现在这么多的东西。
深呼吸,刚才的紧张,渐渐地适应之后,变成了轻松。
她嘴角依旧是得体的笑容,优雅的看着对面的这个盛气凌人的长辈:祁先生,您是阿肆的父亲,我知道您或许为了阿肆的未来有自己的考虑,但是我想您会明白,阿肆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选择,强迫他,似乎他也不见得会照着您说的路走下去。
话说的温婉有礼,可道理却是十分的明白。
那就是说,你祁万山再有本事,你还能够让你的儿子完全按照你的意思生活吗?
如果真的能,你又何必要来找我说这些呢?早就应该去和你的儿子谈好了,如果谈好了,那么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见到你了。
这种想要各个击破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祁万山蓦然抬头,对上了简小汐的双眼!
那眼神里由刚才的漫不经心,变成了一抹凌厉和审视的眼神。
简小姐,请注意你的说话方式,我是阿肆的父亲,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听着祁万山这么倔强和偏执的言语,简小汐真的是不知道还能够说什么,才能够和他交流的明白。
但无论如何,她知道,祁家的男人,好像是从祁老爷子开始,就有着一种莫名的偏执。
虽然祁老爷子喜欢自己,可是祁万山却是偏执着讨厌她的存在。
这么偏执的一家子人,还真的是折腾人。
摇摇头,想到这里,她还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好了,祁先生,很开心今天能够见到您,不过我现在还要上去看阿肆,我希望,有机会,我们再聊。
说也说不出来一个结果,还要搭上那么多的时间,简小汐才没有那么闲。
可她刚刚起身,对面的祁万山眉心一紧,就瞪了一眼她道:难道说,简小姐的家教就是这么的没有礼貌吗?在长辈还没有点头的情况下,就要自作主张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