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互相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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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帝与至尊们的对弈就是一场双方与漫长的岁月之中的一场较量。

实力很重要，运气也很重要。

实力方面，总体来讲准帝们是处于弱势一方的，可若是能够抓住机会打上几次歼灭战，也不是没有胜利的机会。

运气方面.....

只要仙门真的大开，那么胜利就一定是属于准帝一方。

可若是不开呢？

若是真的熬到油尽灯枯的那一天成仙路依旧不曾开启，那么在一场有史以来最为可怕的黑暗动乱中，准帝联盟的势力亦是会被削弱至冰点以下。

说到底，在漫长的时间线上，所谓的准帝联盟也不过是近期来才成立的一个‘新’组织，其之所以能够成立，且理念被诸多准帝所接受，还是因为有着成仙路这个赌运气的选项在内，若是真的指望他们集群去一个个的清除宇宙中的至尊，估计不等把话说完，申请退出的人就已经撤走了七成。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大家都是经历了千难万险才爬到现在的境界的，没人希望因为一些虚无漂流的理由，就跑去和明显比他们更强的至尊们死磕。

实际上，这就是一种没有向心力的表现。

抡起从古至今，真正有希望平定黑暗动乱源头的组织，实际上还是要属于当初的天庭，若是那位天帝不是那边的自大且自信，在以九转金丹的优势吸纳完禁区的精华，且在自己走上巅峰时，转过身把当世的那些禁区给清理一空，说不得就没有他坠落的事情发生了。

很可惜，事情没有如果。

远古时期的天庭终是毁灭，虽说其留下的部分依旧创造出了一堆强横的存在，可这些存在却再没有了那种可以彻底剿灭各大禁区的机会。

女帝或许有可能？

高文对此不报任何的指望。

不说宇宙之中那不知隐藏了多少的数量，就说北斗之上的几大禁区，也不是女帝一个人能够玩得转的。

不说她自己，就说她拉上无始一起，都没有丝毫的机会！

如若不然，当年在无始最为巅峰的那些岁月里，也不会选择冲动的与女帝一战，或也可以选择和女帝先把这片宇宙中的禁区给清理一番，转过头有了更多的积累后，在去飞升。

毕竟飞升这种事情，若不是自身已经抵达了一个巅峰，到了进无可进之时，谁又会在自己的上升期去这么做呢？

......

星路之上。

又扫荡了一处外族与人族古路上据点的高文茫然四顾。

极远处是已经又大了几号的穹鲸，在星空中追逐嬉戏的吞噬着一群正在逃跑的异族修士。

近一些的位置上，则是两尊异族大圣正联手对抗玉龙形态的九天元阳尺。

他们都在逃跑。

那两位大圣也是。

且最初被他抓住的大圣一共有五尊，除去最先被他出手偷袭干掉了一尊外，已经有两尊以空间跳跃的手段成功逃离。

若是不出意外，剩下这两尊也跑得掉.....

这让高文觉得十分难受。

他是弱势的时候，对于大圣可以轻松逃离至尊级追杀的这件事，他是报以乐观的心态的，毕竟当时逃跑的是他自己。

可换到现在.....

“一心逃跑的大圣都这么难杀，若是把角色换成准帝.....”

某人想到自己当年证道前，拉着也不知多少号的至尊，在各族古路上遛弯的事情......一阵恶寒不由得开始涌上心头。

杀不死的！

哪怕是先手偷袭成功，只要对方一心想跑，就依旧杀不死对方！

而对方若是想趁机报复，那么完全可以挑选一个你不在的时候，跑过去把你居住的星球给一指头点爆，速度快到让你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除非那颗星球上一直有强者坐镇.....嗯，我大概明白姬家和姜家这么多年来，为何一直报团取暖，且关系维持的这么稳定了。”

心下念头转过，高文随手破灭了一处异族大圣撕裂的空间，在把其震飞后，眼睁睁的看着其硬挨了元阳尺的一击后，矮身钻入了另一处空间裂缝。

原地，只留下一些鳞片，和几团断肢与污血。

又发泄了一番自身杀戮**的九天元阳尺满意的仰头长啸，其庞大的玉龙之躯与这片星系中游荡了两圈，最后与高文身前一口吞下那些大圣遗留，随即化作玉尺状飞入高文之手。

更远一些的地方，见玉龙消失，体型更为庞大的穹鲸没了玩耍的乐趣，也是一口吞下后，回到....它直接钻进了高文披在外面的那间衣裳里面。

呃，这件衣服是它上一世的积累所化，它已经到了成长期的一个关口，最好可以用消化这件衣服的方式取回前世遗留，待到其把这件衣服给消化掉后，其实力既能够再登上一个台阶。

自此，一切生灵的痕迹，皆归为尘土。

独自一人滞留星空，高文再一次环视四周，随即默默的低下了头。

“这般大的一个宇宙，真正算得上是自由的，就只有抵达了准帝的阶位，非准帝者，入了星空既成为了他人追猎的目标。”

这是高文体会到的一种真实。

太惨了。

不光是被这些异族入侵后所毁灭掉的大片人族聚集星域，还有包括着那些被驱使着赶到人族古路上来的异族强者，双方的下场似乎都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不过，一者是因失去了保护者后，家园被侵，自身被随意屠杀，二者则是在他们抵达了这片星域后，他们自身也就成为了人族更强者们的狩猎目标。

“所以说，你们觉得这些外族，为什么要入侵人族的地界。”

似是在自语，高文又似是在与身边的两位交流。

实际上，高文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给出回应。

然而这一次，九天元阳尺居然给出了一个回答。

“大概是因为，这里曾经是苍龙古皇的一处牧场吧。”

作为曾经追随过妖皇的玉尺也算见多识广，缓和了片刻后继续道：“类似的星球在人族古路的周边有着很多，这些星球大多都是那些古皇所圈养命源的地方，每次他们从禁区之中走出时，都会来到这些牧场星球收割上一次，只留下一些种子继续繁衍，等待下一个轮回。”

“古皇的牧场？”高文闻言挑了挑眉，他之前似乎有过类似的好奇，好奇这些古皇为何不愿在星空中布置一个个信仰他们的牧场进行收割，而是要侵扰那些生命古星。

“对，牧场，大多是古皇都有类似的布置，只是他们挑选的族群太过弱小，一般待到他们醒来时都留存不下什么，逼得他们只能去侵蚀如北斗这般修行氛围鼎盛的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