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笙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自己上次是不是没有付够钱。
“这是怎么了?”
“你……你别激动……我不跑……”
时笙安抚着这个小伙计情绪。
还好经时来德善药坊买药客人不多,否则,真要惹起轰动了。
可能是时笙虽然被吓到了,却丝毫没有走意思行为缓解了小伙计激动情绪,小伙计抹了一把脸,心里反应过来,此时,他大呼小叫人正在诊室给人看病呢,他在这仓库里大呼小叫,人怎么可能听得见?
“你跟我来!”
说完,也不管时笙是什么反应,拉着时笙就往里在走,“我们大师都等你一个来月了……”
原本,以为时笙三五天就能来,小伙计得了孙得善大师叮嘱,天天在门口翘首以盼,可是,却没想到,这一等居然就等了一个来月。
等得小伙计差点抑郁了,以为此生都等不到人了。
今天,猛然一见到要等人,也无怪乎他会那么激动了。
“大师?什么大师啊?”
时笙被小伙计拉得跌跌撞撞,莫名其妙地问着。
“还能是哪个大师?国手大师孙德善啊!”,小伙计拉着时笙小跑,急急地吼了一句。
国手大师孙德善?!
那个全国闻名中医大师、最厉害B市协合医院前院长、唯一真正读懂《黄帝内经》、被称为国宝级医圣大师孙德善?!
这下不用小伙计拉着时笙跑了,反而是时笙拉着小伙计跑了。
激动得啊……
学中医人哪个没有听过国手孙德善大师名字?
那是没有门路,连预约都预约不上人物。
他对于国手大师孙德善了解,还是来自萧然。
萧然为他事儿,回家特意请萧家人帮忙,希望能让时笙拜一个有名气大家,只可惜萧家人没有这方面人脉。
虽然,让时笙拜师事情做不到,但是,萧家人还是帮时笙搜集了许多关于中医大家信息。
其中,萧然对于这位国手大师孙德善是最为推崇。
经过了解,时笙对这位大师也是极其向往。虽然,听说他已经很久不收徒了,但这并不妨碍时笙对这位国手大师崇拜。
能看上一眼也是好啊!
若是能看到国手大师亲自问诊那可就更好了!
“哎!你往哪里跑啊?”
现在是换成小伙计被拉得跌跌撞撞,一个劲儿往回扯时笙,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这边!往这边拐!哎呀,不是那边……左边!左边!”,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又夹杂着自豪。
他就说嘛,不管是谁一听见他们大师名字,哪个不是跑得飞快?
……
德善诊室门外。
“大师在问诊,你进去之后,千万别混乱开口插话……大师问诊时,最不喜欢有人打断他思绪……”,小伙计对时笙千叮万嘱道。
在来路上,小伙计已经把为什么要拉他来见国手大师原因说了。
国手大师孙德善要见他,竟然是因为那张八物肾气汤方子。
时笙记得功德系统说过,这张八物肾气汤方子在这个世界已经失传了。
可能国手大师孙德善是想要问问他这张方子是在哪里得到吧?
时笙听到小伙计叮嘱,忙不迭地点头,表示没问题。
小伙计见时笙态度认真,将注意事项都记下来了,这才轻轻地推开了诊室门,领着时笙进了诊室。
中医诊室没有西医诊室那浓浓郁消毒水味和酒精味道、也没有西医诊室那片不详刺眼白,而是干爽、明亮、整洁,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还带着一股淡淡中药香味儿。
时笙只一瞬间,就喜欢上了这间诊室。
诊室正中央红漆四方桌后端坐着一位身材微胖,鹤发童颜、慈眉善目老人,那两道雪白长寿眉都已经搭到眼下了,活像是年画里老寿星。
此时,他正在聚精会神地摸着对面病人脉像。
对面病人是个年约四十岁左右妇人,穿戴不俗却满脸病容、一身憔悴、脸色蜡黄、眼睛暗淡无神还充满血丝,“我这都病好几个月了,天天吃不下、也睡不着、不是头疼、就是心跳加快……我以为自己是高血压或是心脏病就去医院查了,可是,医院一通检查下来,说我各项指标都正常,连更年期都不是……”
“也就是说我是个正常人!”
“可是,我明明就很难受,偶尔还心率紊乱,怎么就能是没病呢?”
妇人满脸愁苦,喋喋不休地抱怨着,情绪有很明显激动。
这是对自身病症茫然无措恐惧和害怕。
时笙原本注意力还在国手大师孙德善身上,在听完妇人这奇怪病症描述之后,顿时就来了兴趣,仔细地观察起妇人气色来。
只可惜,这妇人是化了妆来,让时笙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她真实气色,只在妇人嘴边看见两颗火疖子,可能是上火大了,这两颗大火疖子连遮瑕膏都遮不住了。
时笙不禁暗暗摇了摇头。
既然都打算来看中医了,至少把脸洗净啊?!
不知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吗?
你把脸涂白得像腻子一样,还让人家大夫怎么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