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一场幻境中,伍叡看到了他们完整的曾经。
知道的多了,彼此能聊的话也就多了。
“人长大了,总是会变的。”伍叡看了他一眼,道:“她如今看你,也只怕同样觉得陌生和不习惯呢。”
少顷,他问:“见了她,是怎样的感想?”
能释怀了吗,能彻底放下了吗。
有些话一旦说出来,这酒,就怎么也喝不下去了。
秦冬霖沉默片刻,道:“她过得不好。”
“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还想着她。”伍叡不解地摇了下头:“她过得不好,你就过得好了?”
这不一样。
秦冬霖从小过的都不是什么安稳富贵的生活,刀尖淌血,极限破境,他没什么不能抗,可宋湫十,她真的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点苦都没吃过,他没办法去想,她在外面,到底受过什么苦才会变成今日这副模样。
“魔君大人。”伍叡似乎能看透他的想法,他出声提醒,一字一句道:“我真是不懂,你到底在自责什么。”
“谁也没逼她离开,当年,她给你闹出惊天大笑话的时候,你还在北海给她找龙丹。”
“两家决裂,她父母身体不好,你暗地里将那两块穆蕴晶丢给宋昀诃,是看在谁的面子上?”
“还有。”伍叡声音提高了点:“你没去找过她吗?”
“秘境中,是谁出手救了她跟程翌。”
“后来,你堕魔,情绪不稳,用留音玉联系她的时候,是她亲口跟你说,不回,不想回。”
秦冬霖没再说什么。
伍叡说的这些,他都记得。
他不是圣人,他脾气不好,没有别人想象中那样宽宏大量,他曾在宿醉和刻骨的思念中想,她在外面,一定不会过得太好,谁能受得了她那样娇气,挑剔,闹腾的脾气。
可真正见到她,看到她的怯弱,不知所措,看到她眼里黯淡的一片。
他终于明白,那些咬牙切齿,那些铭心刻骨,全是气话。
他希望她过得好,即使是在外面,也有人如珠似宝地捧着她。
希望她还是冉冉升起的小太阳,可以挂在东边,也可以挂在西边,希望她是含苞待放,被人细心侍弄的玫瑰,想开在谁身边,就开在谁身边。
而荒唐的是——
不知过了多久,结界外风停雨止,夜色无边,秦冬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额心魔纹妖异的明明灭灭,声音哑得不像话:“她说,想过回来。”
伍叡像是意识到什么,眉头紧紧皱起来。
秦冬霖无疑是高傲的,即使是堕魔,这份清傲也时时刻刻纂在骨子里,他再喜欢宋湫十,都不会强人所难将人绑在身边,他要的始终只有两样。
要她的心甘情愿,要她的两情相悦。
后来,他特别想她的时候,自我唾弃般地想,只要她曾有片刻的动摇。
今日,他得到了这个回答。
秦冬霖靠在石凳的椅背上,满目疲倦,觉得自己荒唐至极。
“伍叡。”男人长指倏而收紧,闭了下眼,声音依旧沉稳,却不难听出其中的颓唐之意:“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
秦冬霖睁开眼,黑沉沉的眼眸里澜潮丛生,他道:“我还想和她在一起。”
伍叡顿时像是被人捏住了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错,我有罪,我跪下惹。
正文完结后我就浪飞了,每天疯狂找粮吃,每天沉浸在太太们的绝世好文里不可自拔,这种诱惑下,自己动一个字都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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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酡橘色心动》作者:为何起笔
文案:
池岛有位年长十岁的忘年交,是个上位者。
当她咬着笔杆背书的时候,
他担起上百万人的企业,出入西装革履场合。
两人唯一共同性,是犹如天壤之别的低存在感。
从小她坐在教室后排,无人注目。
关于一代企业家江承晦的传闻,从纸媒到网路,
干净到骇人。
高考结束那天,她问江承晦是否有空看电影。
想酝酿告白。
江承晦一眼扫来,仿佛里里外外全看透,
“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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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岛主动断了联系,五年后重逢。
她付出过,挣扎过,今天成为一个平庸的人。
江承晦依旧站在金字塔顶端。
确定躲不过去,池岛套起场面话。
江承晦西装笔挺,表情很少,听完漂漂亮亮的寒暄,方才出声。
“你手上的伤,谁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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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谣言四起,有如极地冰川的江承晦动了凡心。
几个朋友睡觉都能乐醒,活见鬼了。
直到某次饭局。
一个长相特别甜的女生趴着椅背,小声问江承晦,“我可不可以喝点酒。”
朋友:他搭理一个字我倒立蹦迪。
“喝。”
江承晦解开外套,罩住她提花裙的锁骨镂空处。
“喝一口,亲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