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道:“王爷有一包物事让我交给你。并让我转告爷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过之话,各相谨守,否则于大家皆无好处。”说着,将一包东西递了过来。
张梦阳伸手接过,但觉入手沉甸甸地,用手摸了摸,似乎是金银细软之物。这才知卫王虽然着恼自己要挟勒索于他,但究竟还是怕自己把他与萧太后交通之事抖落出去,这才派人又追赶上来,将自己对他索要的银两如数送来。
张梦阳对来人说道:“请这位兄台回复王爷,就说我姓张的感谢他的馈赠。今番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诚望王爷多多保重。姓张的虽说没什么本事,但还自视是一个言必信、行必果的君子,王爷的嘱咐,我一定记下。”
来人也不多说,应了一声便即拨转马头,沿着来路又泼辣辣地跑回去了。
张梦阳掂量着这一包金银细软,只觉沉甸甸地,三百两之数只多不少。不由苦笑了一声,心道:“银两虽好,但和你的女儿比起来,与路边的碎砖烂石又有什么区别了?”
既然他本就不打算把卫王交通萧太后之事揭露出去,那么这一包金银,他也就不觉得受之有愧了。真要带上小郡主出走的话,这包金银说不定还有大用处呢。
他将这包东西背在背上,施展开神行法,夜色之中,如风驰电掣一般顺着来路朝香草谷奔去。
青冢寨大营里,刚刚送金银与张梦阳的那人从马上跃下,将蒙在脸上的黑布揭了下来,转过脸朝辕门处望着。木柱上架着的火盆,闪烁着照亮了他一侧的脸庞,他的脸庞上,写满着懊悔、伤心和愤怒。
一个侍卫头目走上前来说道:“王爷,您身上的衣衫单薄,还是进账去吧,莫要伤了风。”
卫王护思叹了口气,一言不发地走了回去。
此时的气候已是初冬了,这塞上比之中原更能强烈地感受到这初冬节气的肃杀。
张梦阳由于奔行速度太快,只觉迎面而来的寒风刮得脸面和两耳生疼,因此不得不将速度减缓了一些。
饶是如此,当他绕过了那个番族部落,穿过了那片密林,沿着布满山石的河岸寻到那处连接着香草谷地道的石阶之时,也不过才五更两点左右。
他顺着秘道回到了香草谷,将那扇石门重新锁好,悄悄地潜回到了月理朵的房间里。
……
月理朵被他的推门声惊醒,迷迷糊糊地问他道:“你干什么去了?”
张梦阳答道:“哦,我撒了泡尿。”
月理朵埋怨道:“尿个尿去了这半天才回?是陪娘娘搞事情去了吧。你俩呀,整天见面还嫌不够,夜里也还这么不省心,被皇上撞破了你们就不闹了。”
说罢,月理朵没再理他,翻了个身又即睡去。
张梦阳松了口气,这才知原来月理朵早发现他不在了,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大老远地跑去了青冢寨会小郡主,可不是忍不住了去跟萧淑妃搞事情。
张梦阳打了个哈哈,暗笑了一声,便随便找了个地方把那包银两藏好,爬到床上,紧挨着月理朵躺下。
他身上有刚刚被打出来的鞭伤,生怕被月理朵察觉,不敢还和她钻一个被筒,便另拉了一条被子来盖在身上。
身上又累又痛,刚一着枕,便即沉沉睡去。
……
大金国驸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