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单太夫人洋洋得意地道:“那可不是,你别看这臭小子一天到晚地没个正形,其实心里头有数着呢,眼看着斡离不、兀术和斜也那些弟兄们屡立大功,你以为他看到了不眼馋么?他这是磨刀不误砍柴工,先有了功夫有了手段,还怕将来不会功成名就么?”
多保真道:“他虽然失踪了大半年,跑了的无影无踪,但也学会了那样来去如风的身法,看来他也不是只在外头寻花问柳,一味地胡闯,还是有些头脑的呢。就是那秦燕燕娘儿俩那回面对面地欺负了咱俩,这家伙居然还是走把她们两个给带回来了,我心里的这口怨气始终咽不下去。”
徒单太夫人拍了拍她的小手说道:“哎——这都是妈我上辈子造的罪孽深重,这辈子活该要受儿媳妇的这等羞辱呢。我听常给我讲经的那两个姑子说,受人欺辱打骂,那是佛祖在给咱们消业呢,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看在那秦燕燕也有了杯鲁的坏种的份儿上,咱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们这一遭吧。”
多保真一跺脚,拉扯着太夫人的衣袖不乐意地道:“妈,那秦燕燕怎能算是你的儿媳妇呢,只有我才是,他养在小姑里甸的那些女人,都只不过是他的侧室而已,对咱们来说都是奴婢一样的人,你怎能把她们跟我一样相提并论呢。”
徒单太夫人又拍了拍她的小手,笑着安慰道:“对对对,妈都让这起子坏人给气糊涂了,她们只不过是些不听话没教养的野女子,你是咱大金国的公主,堂堂的金枝玉叶,她们呀,就算给你提鞋都不配呢。”
一边说着,太夫人心中一边想道:“只要能给我生出大胖孙子来,便都是我的儿媳妇,老娘我才管不了那许多呢。”随即叹了口气,又是想道:“那秦燕燕莫名地失踪了这几天,看来定是让这几个丑陋的怪人给掠了去了,但愿我儿赶紧把这几人坏人收拾下了,向他们逼问出她的下落来才好。”
其实,张梦阳打从见到铜拐李等人与铁臂奴和金军武士动手的那一刻起,就暗中料定萧太后的失踪或许与他们几人有关,因此在动手之前便已打定主意,此番遭遇不仅要把这几个仙人成功地打发了,更要从他们的口中弄出有关萧太后的讯息来。
由于他的功夫新学未久,应用起来总是不那么得心应手,因此时间一长,在铜拐李等人的奋力围攻之下渐渐出现了左支右绌,力不从心之感。
张梦阳心想:“今番若想要取胜,看来还得故技重施,利用身法之捷来把他们各个击破才是正途。”念及此处,他便猛地使了个旱地拔葱,从丑八仙数人的纠缠中倏地往高处激射上去。
铜拐李大声嚷道:“赶紧散开,莫要让他跳出了圈外。”
其余四人听到他的嚷声,立即四下里分散开来,抬头注视着张梦阳的下一步动向。
张梦阳落下之时,手中长剑一挥,直朝钱果老迫将过去。
钱果老刚才想要突袭灵蛇小白之时,已被张梦阳一拳打得鼻血横流,虽然得廖湘子出手卸去了从空中往下掉落的力道,却也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因此在五人的包围圈中,钱果老处算是一个较为薄弱的突破之点。
张梦阳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身形下落之时把剑尖朝下,直冲着钱果老头部刺去。
丑八仙的另外四人见状,不约而同地齐朝张梦阳落下之处攻袭过去。
张梦阳撤剑回防,剑尖恰好点在铜拐李的拐杖之上,剑身登时一弯,继而又向上一弹,张梦阳在空中借此一弹之力,随即一个后空翻向后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