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阳心下实在不愿意跟他们多所纠缠,现在的他只想着赶紧跑去燕京城下,会着斡离不好好地谋划下一步的打算,想办法儿给金兵南侵制造障碍和赶紧与红香会诸弟兄取得联络才是正经事。
正当他调整好了呼吸,准备运起神行法准备逃离的时候,后面一个人的喊叫之声,伴随着那得得的马蹄声响,清晰异常地送了过来:“前面的那人,可是杯鲁兄弟么?”
张梦阳听这声音很是耳熟,只是参杂在那如同雷鸣般的马蹄声中,一时间辩不清楚这喊话之人是谁。
当那马蹄声和喊话声又近了一些的时候,张梦阳这才听了个真切,这喊话之人,却不是婆卢火是谁?登时心下一宽。
“不错,我是杯鲁,你可是婆卢火大哥么?”张梦阳扯开嗓子应和着问道。
“不错,正是哥哥我,咱们大伙儿可把你给盼来了。”
随着这应答之声,婆卢火带领着一众兵将转眼之间便跑到了张梦阳的跟前,将手上的马缰绳一紧,那胯下之马立时刹住,前蹄往上一撩的同时一声长嘶,人立起来足有一丈多高,衬得骑乘在马鞍之上的婆卢火甚是威武。
张梦阳哈哈一笑,顿时心生艳羡,心想着若是自己也能似他这么地露上一手,在姨娘的面前展现下自己的马上英姿,那可得有多么风光,多么帅气。
“哎,可惜现在姨娘不知身在哪里,知不知道我为了她忧心如焚,整日整夜地吃不好睡不好,把其他的那些老婆都给抛在了遥远的上京,只身来到中原找寻于她。”
婆卢火跳下马来,兴高采烈地握住他的手说道:“我一听弟兄们说一个身法飘忽,往来如风的少年折辱了他们,我便猜到是你小子到来了,在咱整个儿大金国,除了你以外,还没有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呢。”
张梦阳笑道:“那些家伙们无缘无故地砍杀手无寸铁的百姓,我说了他们几句他们不服气,迫不得已出手教训了他们一番。只是不知他们是你的部下,出手稍重了些。”
婆卢火哈哈笑道:“这个不妨事,给他们全都按战死沙场处理便是了,让他们的父母妻儿所得的抚恤照寻常捐躯者加倍,也算是你这位副元帅对他们的一番照顾。”
张梦阳笑道:“兄长这么说,让我这做兄弟的情何以堪、”
“哪儿来的这许多说道,走,咱们进城喝酒去,哥哥我让小的们在城头上新烤了一口全羊,再过上个一会儿便就烤熟了,你这个副元帅真是有福气,来的正好,咱哥儿俩一边吃酒一边讨论战事。我这肚子里可有好多话想要跟你说呢!”
说着,旁边的一名小校牵过了一匹空马来,张梦阳和婆卢火各自上马,在一众兵将们的簇拥之下,热热闹闹地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