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那边的话,他们将会得到赈灾用的粮食,甚至能拥有属于他们自己的一片土地。
在路上,他们村子里面的人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而在逃难的人群之中,张勤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那是他们村子里面的地主张员外,此时他身上穿着一件绸缎长衣,正带着自己的小儿子和妻子,混在如同蚂蚁一样向前挪动的难民之中。
张勤知道为什么他也会变成难民,在前几天,旁边几个村子的村民饿得发疯了,便一起冲入了他的家中。
张员外家里的粮食,都被抢了一个精光。甚至是他家几代积累下来的财产,也都被抢了一个干净。
但是这些粮食,只是够临近几个村子的百姓们,熬过几天的。他们在不到一个星期之后,便将从张员外家中抢到的粮食几乎全部吃光。
随后,他们再也没有地方可以抢了。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
而现在,高高在上的张员外,此时已经沦落到和他们一样的境地。
他们会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洛阳地区,然后穿过洛阳地区,去往三门峡地区。
只是此时很多人,都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他们想要活命,就只能继续向前,或者是死在路上。
另外一个方向上,也有许多难民,则是向日占区涌入。据说那边的日军,也会给他们提供粮食和可以种植的土地。
对于这些饥饿到了极点的人来说,此时说什么家国大义,他们都已经听不进去了。这些难民只认能够给他们粮食,能够让他们活命的人。
他们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他们只是想要活着,仅此而已。至于在哪里活着,都没有关系。
此时在重庆,蒋委员长的私人庄园之内,他品尝着清晨刚刚煮好的燕窝,然后抬起头来,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那个有些拘谨的老人。
那人是河南省政府主席,他在几天之前,特地飞来重庆,然后在委员长的府邸外面等待了足足两天,这才得以进来。
委员长看着他有些拘谨,便笑着说道:“不用拘谨,那燕窝还热着,你尽管吃就是了!”
时任河南省省政府主席陈培基笑着说道:“没事,我iddot;iddot;iddot;iddot;我不是很饿。”
委员长问道:“培基啊,这一次你来重庆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啊?我听说,从去年开始,河南就在遭旱灾,今年的收成也不好,你们能克服吗?”
陈培基正要说话,这个时候何应钦却走了过来。
他看了陈培基一眼,然后向委员长递过去了一个请示的眼神。
委员长看了他一眼,而后道:“没事,读吧!”
何应钦点点头,便开始宣读电文。
电文的内容很多,事务也非常繁复。不仅仅有各处战区和日军的交战情况,也包括了缅甸地区的战备状况。
“英军一支部队,被围困在了仁安羌,希望我军能够给与一定支援。”何应钦道,“同时,时任远征军军事顾问的史迪威将军,希望您能够亲自飞向印度一趟,和他当面商讨对日军的反击方案。”
随后,他又连续念了十多条电文,每一条电文,听上去都事关重大。
等到他念完了电文,门外便有警卫敲门。
“委员长,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