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二十出头,身上穿着军官服,但是却没有肩章,看不出来军衔如何。
不过,能够参加这场接风宴,同时来到一楼大厅坐着的,至少也得是个上校。
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上校?挺厉害啊,难不成是家里有关系?或者是从哪个国外的军校,留学之后回来的?
他这样想着,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军衔,少将军衔,怎么也比这个年轻人要高一些。
于是,张灵甫便故作深沉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但是,他的内心却在想着,一会儿这个年轻人,和自己搭话的时候,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摆出来什么样的态度。
看这个年轻人,也算是一个晚辈,那自己摆出来一个前辈的态度,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是,这个年轻人坐在那里,只是一只手捧着一杯白开水,听着那边几个人讲述着淞沪会战的往事,以及徐州会战的往事,傻呵呵地跟着笑,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这让张灵甫心中有些失望,心想这人难道没有看到自己坐在旁边?
那些老家伙,打仗的本事没多少,淞沪会战和徐州会战打成那个样子,有什么好说的?
这人也是,还在这里听得这么认真,真是没见过世面。
于是,张灵甫便清咳一声,然后道:“那个,兄台贵姓。”
听到旁边有人说话,夏阳便转过头去,看向张灵甫,嘴角噙着轻快的笑意道:“哦,免贵姓夏,这位长官怎么称呼。”
“姓张。”
“哦,张长官,幸会,幸会。”
夏阳说着,心想这人看着眼生啊,自己在查阅抗战资料,国军将领的时候,似乎没有看到过这张脸。
也有可能,是自己看到了之后,给忘记了。
毕竟将领的照片这么多,而且当时的照片水平有限,照片和真人差距很大。
他其实也是刚刚来到酒楼,不过他是一个人开着吉普车来的,而且是从后门进入。
夏阳其实并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为了演出好这一场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更何况,这一次来观摩的一些军官,还有不少老熟人。
所以,他就从坦克工厂里,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
甚至连身上的军装,都是随手拿过来的,连个肩章都没有。
“你是哪个战区的啊?”
张灵甫说着,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地抽了一口,然后抖了抖烟灰。
“我啊?我是四军的。”
夏阳说着,也摸索了一下口袋,从里面拿出来一根香烟点燃。
张灵甫道:“哦?你是四军的啊?你们军长夏阳,你见过没有啊?”
“他啊?他太忙了,我见的面也比较少。”
夏阳心中好笑,却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便随口说道。
听到这话,张灵甫便道:“你觉得,你们军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什么样的人?”
夏阳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