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春八郎,色厉胆薄之辈。他又想要在关白死后控制朝局,但是又害怕自己太过强势惹得众人不快,想要明哲保身,所以就才继续挥舞着这五大老职权的大旗想要号令天下。
正是因为他抱着这样的想法,才绝对不会离开大坂城。因为大坂城是他掌控天下的根本,在大坂他不仅是天下第一大藩,更是秀利殿下的若年寄,安定了庆长之乱的大英雄。”
对于老僧的话,丰臣秀次颇为不屑的问道:“他只是一个若年寄,五大老大多与其不相熟,毛利、德川更是与他有仇,怎么可能会听他的号令。”
“岐阜殿下休要看轻丰春殿下的操作!他原本的想法是将大老众、中老众中各挤掉一人好安排自己的人上去。
大老之中浅野与之相交,若无北政所出面绝不会直接和他唱反调。上杉忠义之辈,坚守自己本心不论阵营,本就不好拉拢。
毛利浑浑噩噩之辈,在这大老众之中只不过是借了他父亲、叔父们的荣光罢了。唯有德川不好相与。不过德川向来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和其唱反调。
这样一来大老之中只要由他自己人,毛利、浅野、德川皆不反对,丰臣朝局岂不是由他说话?”
听到老僧的解释,丰臣秀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他丰春八郎居然是这般心思歹毒之辈!还好有大师及时出手,这才救丰臣家于倒悬。
只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他丰春八郎是这般人,为什么还要将其拉入我方呢?那岂不是放了一只老虎在自己身边?”
那个老僧无奈的抿了抿嘴,心中无奈的叹气道“还不是因为你能力不行,你需要借着他丰春家的虎皮狐假虎威!”
但是这番话他不可能和丰臣秀次去说,正当他斟酌秀次该怎么说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什么人!胆敢夜闯大坂城!”
“来人啊!捉刺客!”
随着一阵打斗声结束,屋外已经被火把照的通红“主公,刺客已经肃清。”
秀次打开屋门,走到垣廊上,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一名忍者,在他的身边还倒着另外两具尸体。
“是茶茶那女人派你来刺杀我的吗?”丰臣秀次对着那名被俘的忍者厉声问道。
或许是岐阜藩邸内的动静影响了外面执勤的旗本众,很快就有一名武士从外面跑进来向秀次禀告道“主公,七手组组头堀田盛重求见,询问是不是藩邸内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大坂方面来人,秀次不惊反喜,对着来人下令道:“正好,让他来把人领走,好叫天下人看看茶茶那女人下作的手段。”
“且慢”他的命令刚刚下达,屋内那名老僧却叫停了他的命令。老僧从阴暗的屋内走到垣廊下,他的脸庞在火把的照亮下映衬着格外清晰。
那名被压住的忍者抬头看到了老僧的脸庞觉得格外的收悉,但是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
但是他锁眼的表情却被老僧敏锐的捕捉到,老僧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回过神来,快步下到院中抽出一名武士的武士刀非常标准的介错姿势砍下那名忍者的头颅。
“大师!”丰臣秀次想要制止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能对着大师夸赞道“大师的兵法还真是犀利,此间剑法即便是名武士都不一定能及得过啊。只是你为何将其斩了,而不是让我用他令茶茶出丑?”
“因为他不是大坂方面派来的。我们进去再说吧!”那名老僧将刀还给那名武士,丰臣秀次挥了挥手让人将尸体收走,随后随着老僧再次进入屋内。
“不是大坂方面派来的?可这里是大坂城啊!除了丰臣家的忍者谁敢这么猖狂!”秀次不解的问道。
“自丰臣关白统一天下之后,在野的忍军大多都被收束,如今除了丰臣家忍者之外,也就毛利、德川、丰春三家还能与之叫板了。”
“可我与这三家并无仇怨啊!”
“未必是来杀人的,许是探听情报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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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家那边将人派了出去,等了一夜没有等到消息。
但是这天就是大评定日了,无论有没有消息都应该回来告知秀家一下,好让让秀家做好准备。
而且在秀家的预想中,秀次和北政所是没有这样的头脑的,但是他们确实这么操作出来了,那就说明他们背后有人指点。
以秀次的性格,在一招得势之后肯定会继续向那人请教,在加上今日是大评定日,昨夜他们应该正好在相会才对。
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呢?
由于这里是大坂城,像柘植三之丞这么有名的忍者是很难在这里隐藏下来的。
所以陪同秀家进入大坂的是由一名唤作新村英二的番头陪同的,秀家并不清楚他的能力,但是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可是从没有发生过的。
秀家送别了藤堂高虎,独自一人饶了一个大圈从大手口登城,在这里遇到了丰臣秀次。
但是,或许秀次是早就在这里等着秀家。看到秀家入城,他主动上前向秀家询问道“大纳言昨夜休息的还好吗?”
“还不错,劳烦岐阜殿关心了。”
“是嘛,可我昨夜并没有怎么休息。”丰臣秀次向前快走两步将秀家拦在路上,眼神眯着似笑非笑的看向秀家,用着像是炫耀的语气对着秀家小声说道“我昨晚遇到了刺客。”
“刺客!”秀家勐地愣了一下,想到昨天自己派出去的忍者,眼神就不自主的回躲“看来岐阜殿下无碍,当真是一件万幸的事。”
“是啊,幸得家臣用命,这才将我保下了。”秀次似乎已经从秀家这边得到了答桉,让开半身让出一条路。
但是在秀家的耳边,秀次依旧在开口说道“丰春殿下还是当小心一些,这里毕竟是大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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