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炮,你要小心点。母鸡仔两块一只,两块啊!公鸡仔两毛一只,两毛啊!一定要注意,十倍的差距!”白老板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亲侄子说,“快去喂狗狗,我的心肝宝贝们都饿了一天啦!”
三炮提着木桶摇摇晃晃地出了孵化场大门,朝隔壁院子的狐狸养殖场走去。
看大门的是两只凶猛的黑狗。木桶里的公鸡仔和母鸡仔杜蕾、莫菲一起哭泣。
可在人类能分辨的声波里,鸡仔们发出的永远都是“唧唧,唧唧”的声音。
分拣车间里的白老板正兴奋地看着笸箩里的母鸡仔们,高兴地说:“两块一只,价钱是那帮家伙的十倍。”
看见那张凶恶的脸,母鸡仔们吓得紧紧挨在一起。
突然,孵化场的大门被人砸得“咚咚咚”直响。
“喂,谁呀?”
“罗本。”
“罗啥?”
“罗本!”
“罗啥?你叫罗啥?”白老板想不起来曾经的这个客户。
白老板打开门,看见罗本站在门外。
“哦呀!你咋不记得我啦!罗家庄,罗本!”这个住在罗家庄,大名叫罗本的养鸡人强调道。
“哦呀,是罗老板哪!你这多少年都不在我这买鸡苗了,我都把你这个罗老板忘了。”白老板说。
“这几年一直捕鱼,捕获的鱼总是没人要,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我现在改为养鸡。”黑飒说,“我要200只母鸡仔,100只公鸡仔。”
“啥时候要?”
“现在,就现在要。”
“好的,好的。”
三炮提着哭哭啼啼行将就义的鸡仔们已经到了狗舍旁,正要将一桶鸡仔朝狗狗们的食盆里倒。
这时,白老板急忙忙跑过来说。
“喂,三炮,别喂了,赶紧把鸡仔给我提回来。”白老板着急地说。
“老板,啥事?狗还没喂呢?”三炮说。
“罗家庄那个养鸡场老板要公鸡仔,100只,快拿回来。”白老板着急地说。
罗本牵着毛驴马户已经进了孵化场。
“咋卖,白老板?”
“母鸡仔两块五,公鸡仔五毛。”
“咋这么贵?你是看我不常来,故意把价抬这么高?”
“现在干啥都不容易,成本都很大。”
“我诚心买,你诚心卖。给个诚心价?”
“母鸡仔两块三,公鸡仔三毛。”
“太贵。我赶时间,你直接把价钱说到位。”
“你开个价?”
“母鸡仔两块二,公鸡仔白送。不然,我就到刘家庄买猪仔子去了。养鸡的话,到明年再说吧!”
看到罗本态度诚恳又坚决,白老板赶紧笑脸相陪。
“就凭您的这份诚心,我赔钱也给您。就这么定了。三炮,给罗老板装车。”白老板对侄子三炮说。
“我知道公鸡仔没人要,白送也没人要。你们用它来喂狗,喂狐狸。”罗本说,“所以,白送给我,你们也不亏。”
“养母鸡,是为了产蛋卖钱,你养这么多公鸡,是?”
“吃!吃肉!吃不完,卖给烧鸡店。”
“不划算,养公鸡的成本很大,养大了卖给烧鸡店不一定能赚到钱。”
公鸡仔喔克和它的伙伴们的命暂时保住了,但听了养鸡场君老板与孵化场白老板的对话,似乎从火坑又跳进了煎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