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急颤之际,也将那道圣旨甩到了地上。
这会儿的梁师成,内心当中当真是震撼极了。
因为他可万万没想到,那个武植当真敢这么做。
因为在他看来,此种行为又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可是,还没等他再度呵斥武植的此种作为呢,那被强按在刑台之上的武植,当即便反过来将他一军:
“大胆梁师成,你可知罪?”
“你居然敢将当今皇家的圣旨,直接扔在地上!”
“你的此般举动,又跟当众造反有什么区别?”
武植的话音刚落,那梁师成便忽地将双眼瞪圆了。
紧接着双膝一软,便险些跪在地上。
心中巨震之际,当即便上前两步,将刚刚被他在无意之中甩落在地的圣旨,又拿在了手中。
可是那上面,毕竟还沾着许多不可描述之物呢,这让他在一时之间也觉得恶心之极。
可他这会儿,又不敢将手中的这块烫手山芋至于别处,以防再被那武植抓住把柄,进而攻讦与他。
神情恍惚之际,便指着身处行刑台上的武植破口大骂道:
“你,你,你这厮,你这厮竟然当真敢将官家所赐之物,至于,至于那污秽之处,当真是……”
梁师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浑身上下都如那抖动不止的筛子一般,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
可是,还没等他将这番话说完呢,那武植便当先接上了一句:
“我那么做怎么了?”
“我是不想活了,难道梁太尉你也不想活了吗?”
“若非如此的话,你又怎敢将当今官家的御赐之物,直接扔在地上?”
这会儿的梁师成,都要冤死了。
他又不是疯了、又不是不想活了,又怎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做呢?
他刚才之所以会有那般行止,不外乎就是本能反应之下的正常举动罢了。
毕竟那道圣旨之上,可是粘有了许许多多不可描述之物呢。
当被他骤然捧于手中之时,他没有当场呕出来,便已经是内心无比强大了。
可是那武植,却在此时一下子就抓住了梁师成的短处,使其在心神慌乱之际,当真就不知该怎么反驳才好了。
当武植看到梁师成脸上的那般神情之后,不禁心中就更得意了。
反正他在此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所以这时候,他也没必要再有所保留了。
在他看来,只要有机会能将这里的局面彻底搞乱,那他都可以试上一试。
而眼下,便让他抓到了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但见这会儿的武植,先是猛然一下子便挺直了腰板。
如此举动,连带着位于他身后按住他的刽子手们,都被齐齐吓了一跳。
随即武植便怒瞪起了双眼,犀利无比的双眸直视着双手捧着圣旨,面色无比惊恐的梁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