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为什么要在孩子的问题上和我说这么多,你心里面明明知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个。”
谢玉蝉被王氏说得不高兴了,她皱着眉头,满脸不悦地看着王氏,不想再听王氏继续说下去。
“行了,既然你不想听我说话,那就不说了,你走吧。”
王氏心疼谢玉蝉这个女儿,可是她再多的心疼,都被谢玉蝉的冥顽不灵和听不进去消耗殆尽。
谢玉蝉还以为王氏又要像之前那样,和她说一堆的话训斥她,这次只说了一个开头就叫她离开,出乎了谢玉蝉的意料之外。
她诧异地看着王氏,只见王氏满脸不高兴的模样,她想不明白自己又是什么地方让王氏不高兴了。
王氏不欲和她多说什么,谢玉蝉乐得轻松,她道:“那我先回去了。”
谢玉蝉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王氏不过一时气话,谢玉蝉转身走了,她想把谢玉蝉叫住,转念想到谢玉蝉根本就听不进去她的话,就歇下了这门心思。
赵即墨今日的态度让王氏感到一股不安,赵即墨如此在乎月笙腹中的孩子,月笙的孩子没了,俨然会成为赵即墨心中的一根刺。
现在赵即墨暂时忍住了怒意,日后会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从大房出来,赵即墨的脸色实在是好不到什么地方去,站在后院一棵约有一人环抱粗的松树下,赵即墨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松树的枝干上。
紧紧握成了拳头的手骨节泛白,手上的皮肉破开,鲜血顺着树身往下滑落。
赵即墨双眼泛红,抿着唇,眼中的怒意毫不掩饰。
松树不远处的花墙后面,谢品如隔着花墙,静静地看着赵即墨愤怒的脸庞。
原来……他那么在乎月笙腹中的孩子。
谢品如的唇角微微勾起,只要在乎就好,大房和赵即墨势必会因为此事生出隔阂。谢诀想要赵即墨把三房的产业交出来给谢韬的几率,将会大大地降低。
她转身慢慢地朝着三房走去,从月笙找到赵即墨,说她怀上了赵即墨的孩子那一刻起,谢品如就想好好地走月笙这一步棋。
赵即墨在谢家谁都不相信,他走得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轻易不让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
她与赵即墨成亲那么多年,一直到她死了以后,因为一场意外才发现赵即墨的真面目。
月笙是个只能依附主人而活的丫鬟,谢品如活着的时候,月笙依附她,她死了,月笙调到谢金蝉身边,依附谢金蝉。
当她和赵即墨的奸情败露以后,她被驱逐离开三房,无人可以依靠,只能依靠赵即墨一个人。
于赵即墨来说,月笙就是一个菟丝花,除了依靠他,月笙别无选择,所以赵即墨会相信月笙是真心依靠他,想为他生儿育女。
加上月笙怀上了赵即墨的孩子,没有任何依靠的月笙更容易让人放心。
让月笙去接近赵即墨,孩子不过是一个借口,赵即墨此人冷心冷肺,谢品如不指望赵即墨多么在乎月笙腹中的孩子。
后来谢品如发现,赵即墨对月笙腹中的孩子竟然还是很在乎的,在乎到竟然为了那个孩子,找大房算账。
谢品如走得每一步都很慢,她唇角微微勾起,慢慢地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莹莹的光泽,一滴泪水从眼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