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芸宁坚定地否认,石四狗既然话说出口也就只能咬住她不放了。
“三夫人,我与你交好多年了,这可是你亲手赠予我的定情信物。”。
陈婉玉幸灾乐祸地插嘴说:“苍蝇不叮无缝蛋,三夫人敢做怎么就不敢当了。”
“老夫人,可派妥当之人走趟烟笼院,让贴身伺候我的霜儿拿出我的东西对比就知道了。至于簪子,我向来朴素,不戴也没有像这般花里胡哨的首饰,您可顺便让人查看我的首饰盒。”
周芸宁有条有理反驳,还大大方方让人去烟笼院对比,她的态度很有说服力了。
“云嬷嬷,辛苦你走一趟。”既然周芸宁主动提出,阮老夫人觉得还是彻查清楚免得落人口实多生是非,也就由着她的意思。
云嬷嬷奉命带人前去烟笼院,除了下人偶尔窃窃私语之外,其他的人神色各异不过却都没有出声。
等了许久,也该自己上场了,阮绵绵跳下了椅子拍了拍双手看着就像小娃娃自己找乐子似的。
小奶团子的行径吸引所有目光,她迈着小短腿走到祖母旁边的茶几上。
阮绵绵满脸好奇,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石四狗交上来的那两件东西。
“过来祖父这儿,绵绵。”阮耿示意她离远那些物件。
“祖父。”阮绵绵却偏偏小手捻起那簪子,“看着好眼熟啊,不过我可以肯定不是我娘亲的,只是好像在那儿见过似的。”
阮绵绵抬手举高了簪子仰头端详着,眼角瞥到陈婉玉的脸色骤变,她不由嘴角勾起。
“是看着眼熟。”被阮绵绵提醒,阮老夫人依稀想起自己在哪儿见过这簪子,“你拿来,祖母再好好瞧瞧。”
阮老夫人朝阮绵绵伸出手,小奶团子拿着簪子正要递给她的时候突然猛地转身。
“我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大伯母的簪子嘛。”阮绵绵嘴上说着小短腿迈得挺快直接递到阮禅跟前,“大伯父,您看看是不是?”
陈婉玉瞬间脸色要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妙了。
秦若兰后背凉飕飕,她眼尖,阮绵绵举起簪子时候她也觉得眼熟,此时她已确定那的确是陈婉玉的簪子。
脑子转得飞快,秦若兰附在陈婉玉耳畔小声说:“姨母,咬定丢了。”
陈婉玉定了定神,事情的发展一波三折,看周芸宁那笃定的模样,今晚竹篮打水一场空还不可怕,最可怕的结局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阮禅没有作答,却刹那间神色大变,定安侯妇看在眼里心里头雪亮。
明明那小丫鬟说是三夫人的,怎么又变成是大夫人的簪子了?石四狗想不明白。
对上阮禅询问的目光,陈婉玉知道躲不过去了。
“看着像是我的簪子,不过已经遗失许久,石四狗之前是园子管事,或许他是捡到的。”
“说谎,我明明前几日还见大伯母戴着啊。”阮绵绵嘀咕着,那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座上的人都能听见。
阮禅自然也听见了,他仔细回想,的确是前两日还见陈婉玉戴着,她在撒谎,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清楚这点,阮禅气得不轻,连身躯都颤抖着,不过能还是勉强忍住,只是忍得好辛苦。
接收到秦若兰的眼色,石四狗急忙说:“就是我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