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尽是羡慕:“哎呀,你运气可真好,离开侯府许久了,还能捡到大伯母这两日遗失的簪子。”
看似天真的言语实则戳心,谁都听出阮绵绵话里的意思实则是近日陈婉玉和石四狗见面了。
阮禅脸都黑了,陈婉玉心中大为着急,可一时半会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完了,秦若兰已可以预见姨父和姨母原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更加恶化了。
姨母会不会被休了?秦若兰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若真如此不只是陈婉玉、就连她自己也会从天上掉落到泥泞之中。
秦若兰小声提醒:“姨母,孩子。”
对啊,陈婉玉眼睛大亮:“我的首饰很多,类似的也很多,或许是我记错了,如今挺着个大肚子我身边离不了人,都怪下人们伺候不周,连什么时候丢丢哪儿也不知道。”
这倒是,陈婉玉挺着个大肚子,料想也干不出什么来。不只阮禅这般想,其他人也是这般想的。
“刚才那个什么狗可说过交好多年了。”阮绵绵摸摸小脑袋,“多年?也就不是近期的事了。”
“阮绵绵,你胡说什么?”陈婉玉急了。
周芸宁淡淡地说:“苍蝇不叮无缝蛋,大夫人敢做怎么就不敢当了。”
“你——!”陈婉玉一口气堵在胸口。
娘亲厉害啦!阮绵绵暗暗赞许,这句话刚才是陈婉玉说的,眼下原封不动奉还给她了。
小奶团子朝着陈婉玉做个鬼脸:“大伯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能胡说,我就不能胡说吗?”
“你诬蔑长辈!”
“你诬蔑我娘亲!
“老夫人,您看看。”
“祖母,您看看。”
阮绵绵与陈婉玉你一句我一句,俩人都是寸步不让。
周芸宁看差不多了适时柔声说:“绵绵,有理不在声高,快过来坐下,你祖父、祖母自有论断。”
“娘亲,你怎么不生气?人家企图陷害你耶。”小奶团子不满地说。
话音落,陈婉玉发觉周围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大变。虽说大伙心里有数,不过被阮绵绵童言无忌直接说出来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石四狗,本侯爷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若是再有半句不实,将你交给京都衙门去审讯,到时你不死也得脱层皮。”阮耿悠悠地说。
想想就害怕,身躯都忍不住颤抖,石四狗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他不由抬头看了看陈婉玉,随即又低下脑袋。
本朝律法森严对罪犯是从严处置,所以比起历朝历代作奸犯科之人少了许多,进衙门就跟进阎王殿似的。
眼前的局面对周芸宁大大有利,只要能证明那石四狗拿出来的那件贴身衣物不是她的,那她就能撇清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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