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任阑珊浇着花,她妈在电话那头有些焦急,“真离婚了?咋就离婚了?”
任阑珊没回答而是问道:“我舅妈告诉您的?”
任妈都愁死这不省心的闺女了,“对呀,你说你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
“那您不问问,我为什么离婚?”
“肯定是张裕对不起你。”任妈对于这点无比肯定。
任阑珊无声笑了:“嗯,他出轨,春节那会就睡一起了,孩子都快要出生了。”顿了顿,任阑珊还是说了事实,“是李曼。”
她大概能猜出李曼的用意,无非就是造谣诬陷,给她编花边故事。
在乡下,离婚女人总是艰难得。
那些长舌妇可不管真假,自己说的高兴就好,毕竟自古以来就是法不责众。
就算你去质问,人家反口一句:“就是说说,没有恶意,开个玩笑而已,你也太较真了!”
一句句的,弄得好像是你在无理取闹。
这就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但李曼太蠢,且又蠢又毒。
莫不是“真爱”这词说的太多,李曼先给自己洗脑成功了,忘记了她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人!
而且,她长的有嘴,手里更是有他们出轨得各种证据,“前前后后,张裕给李曼花了21万,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我是一定会打官司要回来的。”
提前给她妈打个预防针,她是不会顾念与李曼的血缘关系的。
任妈被这一个个消息炸懵了,“曼曼这孩子……”她不至于吧?可一想,自己闺女都要打官司了,必然是有证据。
“春节吗?”任妈嘴唇哆嗦,那不就是那次,她弟妹求她,让她帮李曼介绍一份好工作。
她就带李曼去了闺女家,坐坐。
换句话说,是她引狼入室害了闺女。
理清楚这些,任妈整个人都不好了。
“嗯!”任阑珊没瞒着,她还要打官司,是必然要和她舅舅一家撕破脸的,她妈这就绕不开。
与其让李曼一家搬弄是非,不如她先把事情摊到她妈面前,说清楚。
任妈听完,人都萎靡了。
自己对李曼不够好吗?弟弟家穷,她常常破衣烂衫,是自己把闺女穿小却还很新的衣服鞋袜送给她。
可以说,从小到大,李曼的衣服都是自己在负责,她爸妈都没管过她。李曼的学费,也是自己拉下脸面,替她借来的。
她就是这么回报自己的?
天下男人何其多,就算想走捷径,就一定要爬姐夫的床吗?
这会儿,李曼要是在她面前,任妈撕了她的心都有!
“妈,你也别气,我不会便宜那对狗男女的,离婚官司张裕输了,他几乎算是净身出户。”
任妈沉默良久:“你有他们出轨的证据是不是?给妈邮回来一份?”
任阑珊没多想,只以为她妈是不太相信李曼和张裕勾搭上这件事,心存侥幸。
哪知,一个星期后,她姐给她打电话,爆了个大瓜。
原来那天任妈打电话过来,除了想问任阑珊离婚的事,还想告诉她,李曼订婚的事。
却被突然告知,和张裕滚到一起的是李曼。
任妈整个人的三观都被炸裂了!
而且,任妈当时就怀疑,和李曼订婚的人可能就是张裕,但任妈怕任阑珊知道后伤心,就没再提李曼订婚的事。
等任妈拿到那些照片后,她也没冲动,而是压着怒火,等到李曼订婚那天。
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去了她舅舅家。
待亲戚朋友都落座,任妈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些照片分发下去,每人一张,直接揭了李曼和张裕的脸。
任阑微畅意的笑声传过来:“咱妈说,看到那些照片,那两家人的脸,当时都变了。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和姐夫勾搭上,这是丑闻欸,他们不藏着掖着,还大张旗鼓的摆宴,是觉得咱们一家好欺负!”
其实,她舅还想动手打她妈,但是她爸也在,先发制人把他给打了。
其他的亲戚看似在拉架,其实都在拉偏架,护着爸妈。
一是,这事确实是李曼不道德,大家心里对他们一家子鄙夷不已。
另一方面,是李曼当着大家的面,把她妹妹身价几百万的事给捅破。
本意是想给妹妹引去麻烦,但嫌贫爱富是人之本性,不管心里有没有蹭好处,或是借钱的想法,人心总会偏颇几分。
再说了,相比李曼一家子的白眼狼属性,人家自然更愿意亲近他们任家。
舅舅被结结实实得打了一顿,脸都肿了。
舅妈叫嚣着要报警。
不过这都过去三天了,警察也没上门,也不知道他们一家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咱妈不放心,让我给你通个气。”
顿了顿,任阑微又道:“咱妈心里很愧疚,觉得是她害了你,早知道李曼是这德性,咱妈是绝对不会带她去找你。”
任阑珊从没觉得这事里,她妈有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是那两个人没有道德底线。”
“到底不一样。”
哪不一样,两姐妹都清楚,被外人挖墙脚和亲表妹背叛,受到的伤害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