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将小宝宝搂到了怀里,慈爱地看着她叹气道,
“带上音音小殿下自然可以,只是外祖母不想让音音小殿下牵扯进来。音音小殿下已经帮了外祖母一家很多很多了,本不必要跟着我们经历这些颠沛流离。”
小茶音懵懵地仰起小脑袋看着外祖母,奶声奶气地问道,“嗯?音音帮外祖母什么啦?”
看着可爱懵懂的小奶包包,秦老太太笑了,笑容中带着沉重的苦涩,
“音音啊就是外祖母家的小福星,外祖母可还欠音音一句抱歉,从前外祖母还不认识音音的时候,说了音音好些坏话。”
秦萧衍过来时,正好听到了祖母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越发也知道了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他祖母可不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小茶音懵懵地看着外祖母,眨眨眼,也好奇怪,“没关系呀,那时外祖母都不认识音音,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音音的坏话呐?说不定是别人的呐。”
秦老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却知道她总是差这一句道歉的,今日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抱着小茶音,看向匆匆赶回的长孙,将信纸递给了他,便吩咐了贴身的嬷嬷回去收拾东西,这些不用她亲自去,老太太腿脚慢,便留在了秦萱宜的院中,与看完信的秦萧衍简单地说了几句。
很快等秦萧衍神色怔然地烧了纸卷,国公夫人便已命丫鬟来叫她们走了,马车都已经套好。
偌大的襄国公府上还如往常一般宁静,只是今天的宁静却压抑在所有人的心头,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众人都知道,眼下迟一刻,都多了一刻会被围在府里的风险,所以都只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贴身衣物,便坐上了马车。
片刻后,两辆不起眼的马车便从襄国公府的后门驶出了。
国公夫人带着姨娘和三姑娘萱安坐一辆,秦老夫人带着萱宜萱宁,还有茶音小宝宝坐一辆。
马车平稳地走在仿佛如往常一样的京城街道上,可平日里平平无奇的叫卖声,今日听来都带着些惊心动魄,好像不知何时,它就会被御军厉喝声截停。
茶音和萱宁两只小宝宝倒是傻乐乎乎的,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秦萱宜却慌得厉害,手里的帕子绞了又绞。
秦老太太看着孙女的动作,长长地叹了一声,“眼下,就看你爹爹能不能找到与府外联络的证据,并先一步呈递皇上了。”
秦萱宜见祖母说起,也顺势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祖母,此事明明全是栽赃嫁祸,假的它也真不了,咱们国公府繁衍几朝,真的会因为一个栽赃……”
“会,丫头,历朝历代有多少忠臣良将冤死于诬告?有比咱家更忠良的,亦有比咱家更强盛的。”秦老夫人没有等她说完,便给了她斩钉截铁的答案。
秦萱宜沉默了许久,却仍是不甘,气却无处出,委屈憋闷,“可、可都是诬陷啊,全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