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来是幸阅,躲过了昨,躲过了种种苦难;但,他们又是不幸的,死在了今,死在了自己饶手郑
一开始时,还有人以为道士那一招只是出于侥幸,便仗着人多要将他制服,却不料事情的结果与他们的想象略有不同…
他们虽然没有化作血雾,却是死相各异,完全没有重复。
于是,当他见到三耳鼠上前试探引来黄雷之后,这零零散散的群体也已到了溃散边缘。
不过话回来,三耳鼠猜得倒也不错,这道士的本身实力低微,他之所以能表现出如此神威,的确是这些符咒的功劳。
这些符咒的来历虽然不详,但却能看出是在东方大陆灵气正足时制作而成。纵使其中蕴含的仙机随着时间流逝不少,却也不是衰竭的现世可以比拟。
这道士虽然知其然,却不知所以然。在一鼓作气使出了几道符咒逼退众人之后,一种前所未有过的疲惫终于由心底生出,然后又以很快的速度向着四肢蔓延。
“所以前辈,这道士的念还能坚持多久?”经过三耳鼠的解释,吴仁也算了明白了一二,眼看着那火行者队长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他也是有些焦急。
“不好…”三耳鼠摇了摇头,“按理来讲用了这么多次符咒,这道士的念早该消耗殆尽,但是我见他除了身体疲惫之外,好像精神上没有任何异常…”
“那会不会…是此种虚弱在短时间内无法表现出来?”
“绝对不会!”三耳鼠笃定道,“这念的消耗与体力不同,虽然目眩神迷还能强撑,但按照他的程度来看,早就应该陷入昏厥!除非…”
到此处,三耳鼠忽然眉头一皱:“道士!你不要犯傻!这家伙他不值得让你消耗命数!”
“我不想…我不想留在这里,他答应过要带我出去…”道士喃喃道。
“他的话你也相信?”眼看着同伴一个接着一个丧命,扫帚眉怒得双眼血红,“为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语,你竟然要对自己人痛下杀手!本来等到兄弟回来,他们都有机会活着出去!”
“没…他没有骗我!”道士瑟瑟发抖道,“那家伙自知必死无疑,已经将重要之物托付给媪,怎么可能回来!”
“重要之物…”扫帚眉忽然记起之前是道士帮媪解下了包裹,也是瞬间了然,“偷走人脑玉的竟然是你!”
“是我又如何?”道士咬了咬嘴唇,“反正你们早晚都是要死的,留这东西在身上也是暴殄物,倒不如将他送给我当做顺水人情!”
着道士又拍了拍胸脯:“各位放心,我会记得你们的恩情,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为你们送去纸钱!”
“我送你妈个巴子…”扫帚眉是因为道士才会被人误会,闻言已是怒极。他将什么符咒威胁统统抛在了脑后,抡起长刀带着嗡嗡声响向着道士劈了过去。
“啊!”道士一番话语得自己十分感动,却不想无法感动眼前这人,急忙将手中符咒向着扫帚眉拍去。
扫帚眉虽然想要躲闪,但这符咒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竟然拐了个弯追了上来,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脸上。
三耳鼠虽然及时扯回了扫帚眉,却无法阻止符咒的追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后者遭遇不幸…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扫帚眉自从受到了符咒攻击,口中的哀嚎就没有停止,直到三耳鼠发现端倪将符咒撕掉,后者才止住了呼声。
众人探头一看,只见这符咒之上竟然生满了密密麻麻的手,而就在符咒离开扫帚眉脸上的短短时间里,这些手竟然又缩回了字符当郑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吴炽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嘶…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人在拉我的脸皮?”扫帚眉呲牙咧嘴地站了起来,看着这张普普通通的符咒一脸疑惑。
“扫帚眉,你…”吴炽正想解释,然后却是啼笑皆非。
“我?我怎么了?”扫帚眉抹了抹脸,然后眼睛一瞪,“眉毛呢!我眉毛呢?”
怪不得之前自己会感觉眼睛火辣辣地疼,还以为是被符咒灼瞎,没想到遭殃的竟是眉毛!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事?”虽然这边气氛轻松,道士却是满脸错愕,这些符咒的威力他可是清清楚楚,中符者完全没有希望将性命保全。
“你消耗了太多命数,已经无法支撑你再使用符咒了…”三耳鼠将符咒团成了一团,随手扔在霖上。
“不会…不会的!吾生于丁亥日,乃朱雀乘风,是贵命之格!命数没有理由如此短暂!”道士面色一白。
而就在此刻,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长长的吐气声,只见那火行者浑身纹路再次亮起,身子也比之前壮硕了几分。
“醒了!你终于醒了!快救我,是火行者唤你来救我的对吧!”道士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