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简听了,更是震惊错愕,原来这李信从始至终都在欺骗自己。秦国简就问:“好你个李信?我生平最痛恨人骗我!亏我是这样信任与你!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异心的?”李信就道:“老贼,实话都对你说了吧。很早之前,我就觉出了不对劲。只是我不说而已。现在,皇上好不容易相信我了,我为什么还要搅你这趟浑水?如今,我只是撇清还撇清不及呢!”秦国简听了,不想到了临了,竟是被自己的亲信李信给骗了,这口恶气实在叫他难以咽下!秦国简就道:“好你个李信,果然将我一手骗过了!我这问你,看来你横竖是要我死了?”李信就道:“秦国简,我要的就是这个。你若是识相的话,赶紧不如跳们自裁谢罪!我看,皇上一时仁慈心起,还留你一个全尸。”秦国简听了,就冷笑道:“李信,你这小子心肠当真歹毒呀!”
李信就道:“大人,我这歹毒,可都是跟您学的呀!大人,实话都对你说了吧,现在你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变节的变节,你都混成这么一副模样了,还留在世上干什么呢?你若是不死,也只是给世人平添了许多的笑柄!我的话,大人还请仔细思量思量!”秦国简听了,就对着李信幽幽道:“我说李信,你不就是希望我早点死么?我知道,只有我死了,一了百了了,你的心才能真正放下!可我告诉你,哪怕我秦国简失去一切,我也不会去死!”
秦国简说完了,突然就从怀中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李信的胸膛刺去。李信见了,心里自然大惊。他看着秦国简刺来的匕首,拼命躲闪。秦国简见了,更是高声说道:“李信,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今天,我一定要将你杀了!”李信听了,一边躲闪,一边高声说道:“秦国简,你这个老奸贼,你真以为你能将我杀了吗?其实,你还不知道吧,现在皇上和九王爷柳墨染等人,就在这城门下看着呢!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睛里!今天,你是插翅难逃了!”李信说着,更是要从城门上逃下来。这秦国简见了,哪里肯让?就在这二人的推攘间,秦国简忽然就被李信从高高的城楼上一把推了下来!秦国简的手里的匕首,随着自己晃落的身子也从半空掉落了下来。百姓们看着这从天而降的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心里都吃惊不已!
砰地一声巨响,秦国简的身子已经从城门上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秦国简摔落在地,五脏六腑都从身体里挤压了出来,当即断气!李信看着秦国简掉落下去的身躯,心里更是得意,这下皇上可是看到了他的决心了吧!就在他得意大叫之时,身边陡然就出现几名高大的侍卫,这几名侍卫一下就将李信制住了,李信见身子不能动弹,心里疑惑不解,因就对着他们道:“你们弄错了吧,你们弄错了吧?你们怎么能抓我呢?我可是皇上的大功臣!”这几名侍卫听了,只是对着李信冷冷说道:“李大人,这可是皇上的意思。”李信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不信,因就说道:“是吗?可——这怎么可能?分明我是皇上跟前的功臣呀!”这几名侍卫听了,还是冷冷说道:“李大人,这功臣不功臣的,我们可是不知道!我们只知道,我们是按皇上的旨意办事!”这几名侍卫说着,到底是将李信给押下去了。
这边厢,皇帝见秦国简竟然被李信推着从城门上掉下来暴毙了,心里也是一惊,想了一想,皇帝就对柳墨染道:“墨染,想不到秦国简竟被摔死了,实在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墨染听了,也就深深一叹,对着皇上说道:“这个,我也不曾想到。”九王爷就道:“不管怎样,这秦国简好歹已经死了!如此一来,秦国简的势力已经在我大翌完全铲除。”九王爷又对着皇帝说道:“皇上,如此一来,您终于可以安心了!”皇帝听了,也就缓缓点头道:“墨染,你的意思呢?”柳墨染听了,也就对着皇帝说道:“皇上,冤有头,债有主。如今秦国简既然已死,其余那些余党我亦不打算再追究了。我了解过了,那些跟随秦国简的余党,大部分已经去世,剩下的便就是他们的子嗣儿孙。我想追究的话,其实也不过就是连坐。真正这又何必?因此我不如还是宽大为怀的好。想我这样做,我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也是能理解我的。”
九王爷听了墨染这话,心里颇为赞同。他对墨染说道:“墨染,我与你的父亲也是世交,在本王心里,只是将你当做亲侄看待的。我知道,秦国简死后,你必然是要回海陵的了。在此,我还要劝你一句,如今到底是皇上急于用人之时,你还是不要率先离开了皇上的好。”九王爷的意思,墨染也懂。墨染听了这话,想了一想,就正色说道:“我虽人在江湖,但心里还是系着朝廷的。我回了海陵后,还是会关心朝政时局的。有什么不妥之处,我都会写信给皇上的。”皇帝听了这话,也就对着墨染点了点头,说道:“墨染,我知道我不能勉强你,但你心里的这份为国的拳拳之心,我却是知道的。”
话说,秦国简暴毙城楼之时,云萝心里的感觉就很不好,她的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一般,心口沉甸甸的。绣花的右手,也不禁被尖细的针刺破了好几次。云萝握着手指,只是放在嘴边吮吸。藤儿过来了,见了小。姐这般,就道:“小。姐,你是怎么了?这一整天,你都是魂不守舍的?”云萝听了这话,就对着藤儿叹息:“藤儿,我的预感很不好。我担心,大人现在已经出了事了。”云萝说着这话时,便又深深一叹。这时,她的左眼皮儿又剧烈地跳了起来。她想了一想,终于对着藤儿说道:“藤儿,你就在屋子里吧,我要去街上看一看,兴许能找到大人。”藤儿听了,就道:“那——小。姐,我和你一起去。”云萝听了,就摇头说道:“不必。我一个人去够了,你只管呆在屋子里,等着我回来就是。”藤儿听了,也只得点了点头。
话说,这个时候,云萝已经仓皇来到大街上。刚走近集市,耳边就听见许多人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只听一个卖茶叶的说道:“算来,这秦国简到底是死了。不过,如今咱们也知道了,这秦国简既然做了许多的恶事,那么这样死了,也算是便宜了他了。”
另一个卖糖葫芦的听了,反而摇头叹息道:“说来,这秦国简也是枭雄一个呢!你想呀,他一个太监的养子,能混到这个份上,也是兴风作浪了半世,说来,我的心里头还有些佩服他呢!”这卖茶叶的就道:“你呀,怎么能这样想呢?说来,他也是因为做了许多恶事,因此才有的报应。若他一辈子都是行的好事,皇帝又哪里会为难他呢?”这卖糖葫芦的听了,却也摇了头,不以为然地说道:“是吗?这位老兄,我并不赞同你的话。在我看来,与其像你我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还真的不如像秦国简一样轰轰烈烈地也是一世呢?”这二人的话,俱都停在云萝的耳朵里了。云萝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越发心惊胆战。他们口里说的,不就是伯父么?那么——伯父到底怎样了?听他们说伯父只是死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萝便上前战战兢兢地问道:“二位大叔,你们都在议论什么?今天,我从家里到了这集市上,只是听着你们议论什么秦国简秦国简的,究竟他到底是怎么了?”
这卖茶叶的和卖糖葫芦的听了,都回过头来,打量了云萝一眼,齐齐说道:“我说,姑娘,敢情你还不知道哪!”
云萝听了,急忙就问:“我不知道什么?还请二位大叔告诉我。”
这卖糖葫芦的就对云萝说道:“姑娘呀,咱们京城里可是出了一桩大事了!秦国简秦大人的名字,你可曾听过?”
云萝听了,赶紧就点头说道:“他的名字,我自然是听过的。不过,他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卖茶叶的听了,就笑:“姑娘,敢情你是真不知道呀!这秦国简自被罢了官被皇上捉拿后,消失了一个月后,忽然就从这高高的城门上跳下来了!”
“啊?跳下来了?”云萝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吃惊不小。云萝看着前面不远处高高的城楼,心想:如果然如此的话,伯父还有命么?但伯父真的会这样做么?云萝是了解伯父的性子的。纵然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伯父也决不会想着自尽不活的。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故障?不管伯父是死是活,云萝只想弄个明白。这卖糖葫芦的就道:“是呀,果然就是跳下来了。脑浆迸裂,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