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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目露惊异(1/2)

秋漪听了,就又笑:“春琴却是少出来走动了。我听跟着她的丫头涵儿说,说春琴只是喜欢有天没日地躲在房里睡觉,说她从前还喜欢去花园里走动走动散散步的,如今也少去了。我看涵儿那丫头,虽然跟了春琴那么久,倒是一点没沾上春琴的阴冷狠毒。不管见了什么人,面儿上总是笑嘻嘻的。其实,我不过是随意问了问涵儿,涵儿爽快,也就又告诉我,说春琴也不大吃喝啃鸭脖子的了,只是喜欢上了吃果子。我问她都吃些什么果子,涵儿就说,也不是什么很贵的果子,却是喜欢吃带酸的。那些山楂呀海棠呀酸枣什么的,春琴只是叫涵儿出去一买一大堆儿的。”

秋漪淡淡地说着,墨染都一一地听在心里头。他想了想,还是对着秋漪道:“秋漪,那我就假意答应了田氏。再过几天,我就去丽春堂里瞧瞧春琴。”

秋漪听了,也就笑道:“是吗?我猜,你这样做,可是为了要探出些什么来?”

墨染听了,也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田氏这样贸然地过来找你,自然是春琴那里出了什么岔子。只是这岔子也隐秘,她也不会告诉了你。”

秋漪就道:“墨染,打草可不能惊了蛇。不过,你这是打算下手了么?”

墨染就道:“可以了,到底也耗费了这样长的时间。我想先从洪氏跟随多年却又突然失踪的李婶子那里下手。秋漪,你觉得这李婶子真的如洪氏所说,是回老家去了么?”

秋漪听了,也就说道:“我心里自然是不信的。李婶子只是巴不得在洪氏跟前一辈子的,哪里想走?再说,当初她离开柳府后,就此事,我也是问过老管家的。老管家知道这李婶子底细,只是告诉我说这李婶子是个多年的寡妇,膝下无子,她来柳府后,早就和老家的人断绝了来往,哪里又有什么娘家的侄儿接她?若真的有,她也就不会在府里又认了一个小厮做干儿子了!真正她就这样走了,这小厮之前还好一顿抱怨呢!”

墨染听到这里,也就对秋漪道:“所以,这李婶子一下不见了,我就觉得蹊跷。说来,跟着姑妈的丫头絮儿突然回老家去,也值得怀疑。”

秋漪听了,就道:“是么?小絮儿这是想她亲生的爹娘了,这个大概和府里的事无关吧?”墨染就告诉秋漪:“本来,我的心里也不往这上头想的。但老管家告诉我,说和小絮儿离开府里时,这最后见的人却是那葛花匠。我知晓了这个,心里才觉得又疑惑起来。”

“花匠?葛花匠和絮儿,那是井水不犯河水!”秋漪听了,心里也觉得疑惑了。

墨染就道:“正是因为絮儿和葛花匠几乎就谈不上认识,可葛花匠大半夜的,却是悄悄过来和小絮儿说话,我总疑惑,是不是小絮儿知道了一件什么事,因此不得在府里呆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所以她这才找了一个由头,突然就走了!”秋漪听了,想了一想,也就对墨染叹道:“墨染,听给这样一说,可叫我说什么才好呢?原来,你虽然整天早出晚归的,但眼睛却是雪亮的!那这样一说,随喜大半夜的,被猫儿吓死,也是有疑惑的了?”秋漪这话本事玩笑,但墨染听了,却是认真接了下去,口中说道:“不错。随喜的死,也有许多可疑的地方。随喜是老太太调教大的,她的胆子哪里就那样小?一只野猫,真的就能将随喜吓死了?”

秋漪听了,也就说道:“但那到底是半夜。冷不丁地窜出一只猫来,的确也是吓人。”

墨染就道:“其实,一只猫能将一个大活人吓死,也能叫人相信。但我疑惑的是洪氏的态度。随喜刚死,洪氏就忙忙地给随喜料理丧事,一天之内,就将随喜给葬了。随喜是个丫头,洪氏置办丧事,自然也简慢。但洪氏忘了到底随喜还是有父母的。虽然随喜和她亲生的父母早没了来往,自己的女儿死了,总还是要过来的。他们见女儿的棺材已经入葬了,也滴了几滴泪,准备要走了。但洪氏既然是被野猫吓死的,洪氏却又悄悄地着人将随喜的爹娘给唤了来,又给了随喜的爹娘许多的银子。就是这件事,才是令我疑惑的。算来,随喜是跟着春琴的人,纵然要给银子,也该是春琴给。说来,这件事情,与洪氏一点干系也没有!可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只见洪氏忙碌个不停!因此,我又想起来,随喜之前是一直干这老太太的,是老太太的心腹丫头。老太太去了后,这随喜一向和洪氏走得近。当日老太太还未过世,随喜和洪氏就走动得很亲密了。这些,同贵也是知道的。”

秋漪就道:“若果然随喜的死也有蹊跷的话,那这洪氏的行动果然值得怀疑!”墨染就道:“所以我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现在,青城恰好去了青州,我可以趁此时间,将那些有疑惑的都查上一查!再一个,我从前喝的药,那抓药的大夫我也要尽快给找到!”秋漪听了,也就点头说道:“不错!说来,这种种的由来就该追溯到你喝药的那一天起!”墨染听了这话,也就对了秋漪深深一叹,方道:“秋漪,不是。我心里的疑惑,只怕比这个还要早呢!”

“什么?比这个还要早?”秋漪听了,心里当真吃惊了。这庭院深深,里头藏了多少惊心动魄的事?

墨染见秋漪目露惊异之色,也就说道:“秋漪,你听了一定不相信,是不是?但事情就是这样。我养母的死,如今我也觉出了其中的疑点。”

“是么?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的养母是得了肺病而亡的吗?”

墨染就道:“不错,在我的印象中,我只是记得养母经常咳嗽。似乎她每次喝的药,都是经过了洪氏之手的。当时,我养父生意忙碌,只是叫洪氏好生照料我养母。只恨我当时年纪小,许多细节却是记不住了。”

墨染说着这话,心里就止不住地叹息。他恨自己年纪小,许多事他不能知道更多。秋漪听了这话,也就对墨染说道:“是么?可若果然这样的话,到底也令人心惊。”墨染就叹:“却是令人心惊。想来这府里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秋漪就道:“所以,墨染,你现在就要从春琴这里打出一个突破口吗?”

墨染就道:“不错,明日我就去丽春堂。我想,我去了那里,春琴并不单单会招待我喝酒,一定还有别的其他。”秋漪听了这话,心里就一动,因对墨染说道:“你是说春琴见了你,必然又要使出诡计?”

墨染就道:“你也看出来了,田氏分明也是等不及了。我想,春琴那里一定有什么隐秘之事,等得更急。”秋漪听了这话,想了一想,也就说道:“那你果然就去,只是一切还需掩饰。”墨染听了这话,就对秋漪笑道:“秋漪,你只管放心好了,我的心里,从来只是有你。”秋漪听了这话,见墨染杯盏里的茶也空了,因就去给墨染续上,秋漪就对墨染笑道:“你想去就去,为何又要这样说?难道我的心眼是这样地小么?到底,我们也是经过患难的夫妻,也是对着天地发过誓的。”

墨染听了,就悠悠地笑,接过秋漪递来的茶杯,将口中的清茶一口喝尽了,这才对着秋漪说道:“秋漪,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秋漪就笑:“是么?我果然就是误会了么?”

墨染就道:“秋漪,我对你的心,矢志不变,怎样都不会变的。你只管放心好了。”

秋漪见墨染说得这样认真,真的是忍俊不禁了,因就对他又笑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不要再说下去啦!”因此,夫妻二人更是在房中说话。

话说,到了晚间,秋漪想了想,也就带着玳儿和瑁儿出了落雪轩到了丽春堂,涵儿见是大少奶奶来了,也就赶忙进去回主子。春琴吃饱喝足,躺在了床上,听涵儿说秋漪来了,现在就在外边,春琴便赶紧站了起来,换上那件冬天时穿的大衣裳。虽然腹中的孩子已快四个月了,但到底还未露形。若是穿上一点大的衣裳,一时也叫人看不出来。涵儿过来了,见主子穿的又是那过冬时穿的衣裳,不禁就在旁笑道:“主子,您是没有衣裳么?到底是春天了,你怎么还是穿着过冬的衣裳?叫人见了,只是觉得您寒酸似的。”春琴心里有鬼,听了涵儿的话,就道:“是么?寒酸?纵然寒酸,我也是寒酸的我的,这与别人又有什么干系?”春琴说着,依旧将这件大衣裳穿上了。涵儿见了,一时也就有点无可奈何,但到底还是多了句嘴儿,说道:“可是,主子,到底您也做了那么多好看的衣裳,如今都放在柜子里,一点子也不穿,只是放着占衣柜,这到底又是何必?反正我是弄不懂主子您了!”

春琴听了,就对着涵儿说道:“好了,我都不在乎,你又抱怨个什么呢?反正,我只要我喜欢就行。你帮我梳头吧!”以前,春琴梳头都是自己梳,因她觉得涵儿笨手笨脚的,也不能将自己的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给梳成一个好看的发髻。但因为自己身上到底是怀上了,所以春琴也觉得身子笨重,干什么都觉得费劲,这头也就交给涵儿打理了,虽然如此,但涵儿最怕的就是替主子梳头,只要有一点不满意,主子照了镜子,看着自己的头发,左看右瞧的,总是觉得不满意。这不满意了,再加上心情不好,春琴常会训斥涵儿几声。涵儿见了,心里只是忍着。她是这样想的:虽然觉得委屈,但到底自己跟了主子后,就是柳府有头有脸的大丫鬟,她的地位,和在这小丫鬟时候起,还是有很大的不同。不但月钱多了,这逢年过节的,柳府里发的福利也不少,却是比那些做杂货的小丫头有面子。涵儿即便天天在春琴的面前挨着训斥,也比回到从前做小丫头的日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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