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举动吓我一跳。
不过花拯的性格确实如此,只要他不爽的人,管你男女,照打不误。
我见过有一个女人纠缠他,他直接给别人一脚,然后警告对方:“老子玩腻了,不想跟你玩了,你就是老子丢弃的垃圾,赶紧滚,别脏了老子的眼。”
所以他算不上一个好男人,不过此刻站我这边,甚至动手推了博美雅,我倒是觉得今天还不错。
博美雅也没想到花拯会对自己动手,她痛的面容扭在一起,更是愤怒地指责花拯:“花拯,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竟然对女人动手。”
花拯微眯着眼,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想了想又塞进去,笑着说:“怎么?国家什么时候规定男人不可以打犯贱的女人?”
博美雅气得龇牙咧嘴的,随后看了我一眼,红着眼眶说:“不管我做了多大的错事,严谵都不会对我动手。”
“他有教养……”
“抱歉哦,我没教养……”
他挑着眉,对博美雅的话不以为意。
我倒是想起,花拯从小父母就离异了,所以他的性格特别古怪。
博美雅见花拯脸皮厚,也无言以对,想了想,又委屈巴巴道:“你不怕严谵知道会生气吗?”
他一手插在裤兜里,嗤笑了一声:“切,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博美雅突然嗲嗲地哭起来,吸引了不少医生护士。
我都觉得这场合尴尬,但是花拯好像并不尴尬,他甚至挽起袖口,脸色已经显出几分不耐烦:“你哭起来的样子,让我控制不住想给你几拳头。”
博美雅立马停止哭。
我已经站在病房的门口,心中五味杂陈,一想到他昏迷不醒,那种撕扯般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让我无法呼吸。
明明恨透了他,巴不得他死掉,但是知道他出事了,心里却还是难过。
我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眼眶的泪水,推开门,那熟悉的男声随即响起,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景姝?”
我傻眼了。
严谵正靠在床上,直直地盯着我,黑眸中闪烁着吃惊的光芒。
他的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哪里有一丝一毫昏迷不醒的迹象?
至于伤势,我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额头被仔细地包扎着,右手则打着石膏,看起来确实有些严重。但他的脸上,除了那抹惊讶之外,竟还隐约带着一丝笑意。
我愣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应该昏迷不醒吗?怎么现在却坐在床上?
他凝视着我,轻启双唇,声音略显低沉却异常清晰:“进来吧,我知道,你是特地来看望我的。”
我怔在原地,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微微皱眉,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不解,再次开口:“怎么了?难道,你只是想站在门口,远远地投来一道目光,然后转身离去吗?”
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这人是不是因为病重而神智有些不清了?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向他走去。我的表情冷淡,语气也冷漠:“你不是一直在昏迷中吗?”
他先是愣了愣,随即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怎么?看到我没事,你很失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