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心中的疑惑更甚:“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花拯说你昏迷不醒?”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来这里,是因为担心我吗?”
我没搭理他,转身想出门。
花拯却突然冲了过来,伸手就把门给关上,我还听见他在外面对博美雅说:“人家小两口的单独聊聊不是正常吗?你这个鸡婆进去做什么?”
我伸手想开门,怎么都开不动。
“能给我倒杯水吗?”
身后传来严谵微弱而略带可怜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向他。他坐在那儿,一双黑眸的眼睛望着我,嘴唇微张,似乎因为长时间的干渴而显得有些干裂。他轻轻舔了舔嘴唇。
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走向旁边的茶几,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清水。我端着水杯,缓缓走到床边,递到他手中。
他接过水杯,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和暖意。他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抬起头看着我,轻声说道:“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只是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皱眉道:“你怎么会觉得我在担心你呢?”
他将水杯递给我。
我挺无语的,但还是接过水杯放在茶几上。
他对我弯唇一笑:“你都来了,还不能说明你其实担心我?”
他的性格素来冷冽如冰,然而只要他愿意一笑,那笑容里像是藏着万千柔情,犹如星河璀璨,让人心动不已。
以前,我最是贪恋他那温柔的笑意,仿佛那便是冬日里的暖阳,能够驱散我心头所有的阴霾。
那时,我以为他是我的救赎。
然而,自从我们步入婚姻的殿堂,他的笑容便如同稀有的珍宝般,越来越难以寻觅。即便是偶尔露出笑容,也总带着恶意,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
现在他却突然对我露出了那样的笑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我心中却无太大的波澜,只是冷冷地回应道:“我是被花拯骗来的,他说你,马上要嗝屁。”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道:“我们好歹也曾是夫妻一场,你都要死了,我自然要来送你最后一程。”
他对于我的话也不气,而是保持着温柔的笑意,一直盯着我。
我不悦地蹙眉,开口:“我真不该来,毕竟你的雅雅在旁边照顾你呢,现在因为我,花拯把她拦在外面都进不来,你要不要去跟花拯说一声?”
他回我:“说什么?刚开始她来,我都不想见她。”
我哼笑:“不想见她?昨天你不是在陪她庆祝生日吗?怎么就现在不想见她?”
“那是因为她对我有用,我需要利用她接触第一名媛景瑜。”
“可惜,景瑜昨天根本没有来。”
听着他的解释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已经意义不大了。
我故意说:“刚刚你的好兄弟还在外面动手推了你的雅雅,她等下可要找你哭诉了,你不心疼啊?”
他说:“心疼什么?我说过,我对博美雅不感兴趣。”
我差点笑出声,这句话我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口口声声说‘不感兴趣’结果哪次不是选择站在她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