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墨听懂了,杨易之的亲姐姐,还有他的两个外甥,死于高戚之手!
高戚咕哝着。他步履沉重地冲锋,砍向杨易之的头颅。
他力量十足,每一击都有泰山压顶一般的气势,而杨易之则巧妙的利用身法,速度轻松化解。看得刘墨是眼花缭乱。
“你j了她。你杀了她。你害了她孩子。”
“你就是那biao子的弟弟?”高戚轻蔑一笑,“对,我j了她,我杀了她,还有房间里那个不会走路的小崽子。又如何!”
杨易之面色一沉,“死!”他用最简练的词语回答了高戚的问题。
他敏捷地挥舞手中银枪,如毒蛇分岔的舌头伸进缩出,佯攻下盘而实取上身,分别刺中高戚手臂、胸口和眼眶。
不到片刻,高戚便已受了几处伤。
“此时此刻,我特么有种想给杨易之呐喊助威的冲动!”刘墨苦涩地心想。“给敌人加油,因为敌人在救我,友军想杀我!”
双方的士兵也在厮杀,但无人敢打扰两名顶尖强者的决斗。
“你以为我为何选择潜入大夏?”杨易之避开朝矛尖的一记挥斩。“为何十年如一日地练武!”他把枪头对准高戚的眼睛,突刺迫使巨汉后退。
“为了你这杂碎!”
长枪比高戚的剑长了两尺,足以使后者无法施展。
杨易之突刺时,高戚屡屡挥砍,想把矛头切下,不过这样的努力就跟砍苍蝇的翅膀一样无济于事。
这两名顶尖强者,简单的形容就是:灵猴戏蛮牛。
刘墨早已看清,高戚完全不是杨易之的对手!
“你吵死了!”高戚的动作似乎慢下来了,巨剑举得也没开始那么高,“闭上你的臭嘴!”
然而,下一秒,长枪再次刺中他的身体,让高戚更加恼怒。
“我要让你记住,你罪有应得!”
“该死的周朝杂碎,”高戚咕哝道,“你让我心烦意乱。”
高戚嗤之以鼻,继续前进……这时,太阳头穿过低矮的云层露出来。
迎着阳光,杨易之蜷缩,瞄准,再次突刺。高戚砍向长矛,但这一刺仅仅是虚晃。高戚失去平衡后,向前踉跄了一步。
就在此时。
杨易之长枪顺势窜出,犹如闪电,扎进厚重铠甲的缝隙,进入手臂下方的接口。尖头穿过锁甲和皮甲。当杨易之转动长矛,猛抽而出时,高戚当即发出几声窒息的哼叫。
“弄死他,弄死他!”刘墨暗道。“j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连不会走路的婴儿也不放过,杨易之不杀你,我都会整死你!”
现在从高戚腋窝流下的是他自己的血,胸部一定伤得很厉害。他挣扎前进,不料一只膝盖一软,轰然倒下。
“死!”杨易之高声呼叫,把全身重量压在长枪上捅进去。
刹那间杨易之似乎长出了翅膀,压垮了这个屠夫。长枪从高戚腹部穿出,血流不止。
高戚想起来,但长枪穿透了躯体,把他牢牢钉在地上。他用双手握住枪柄,闷哼着使劲,却拔不出来。一滩红色血池在他身下不断延伸。
杨易之走了上去,一脚踩在高戚的胸口,踩得对方口吐鲜血,随后从才腰间抽出长剑。
刘墨猜测他是想直接砍下高戚的头颅还是把剑尖扎入眼睛。
答案是前者!
“唰”的一声,鲜血四溅。
杨易之割下高戚的头颅,随后浑身是血的站起身,看向刘墨。
当四目相对时,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
“吗的,他是敌人!”刘墨下意识地握拳,“我应该先去捡剑!”
但转念一想,有什么用?拿什么跟他打!
“刘贤弟,你真是让我惊喜不断!”杨易之先开口。“一位精通领兵打战的…‘商人’!”
“杨兄你又何尝不是一位精通谋略的‘戏子’呢?”刘墨没有流露出惊慌。
“答得好!”杨易之将高戚的头颅绑在腰间,“我是不是该替你喝彩,恭喜你打赢了这场榕城之战?”
刘墨目不转睛瞪着他,“街头卖艺的才需要喝彩,还有杨兄。这次战斗你指挥得也很好,小弟十分钦佩。”
“哈,多谢夸奖!”杨易之变了脸色,刘墨看得出,他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出鼻孔喷出。“为兄想问一句,你就不怕我围而不打?”
刘墨耸了耸肩,“那就耗着嘛!”
搞清楚,这是在大夏朝榕城,我的地盘。援军,粮草,补给源源不断。你不攻城,埋伏榕城的援军就不露头,耗得起不?
杨易之大笑起来,“先告辞了,刘贤弟。”
说完他便缓缓转身,刘墨可不敢留他,那恐怖的武艺,想想都头皮发麻。
突然,走出几步之后,杨易之却回过头来,“刘贤弟,我在江临府等你,不见不散!”
卧槽,刘墨心中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