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有好几位王爷,再加上傅七郎未曾见过摄政王,因此并不知道车里的人就是摄政王。
摄政王一听他是傅岑家的郎君,脑中先是浮现起傅三娘的模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傅七郎是侧王妃的弟弟,同理自己也成了他姐夫。
“哈哈哈,原来是小舅子啊。”摄政王掀开帘子,朝他笑,“小舅子无需多礼,这是赶着要回府?”
傅七郎看向马车里的男人,只见他衣着华贵,面容虽肥胖但五官端正,再看他年岁和刚才他叫自己的称呼,瞬间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是,王爷。”原来这个人就是摄政王,那个便宜姐夫。
“可是府出了急事?”摄政王又问。
傅七郎微微皱眉,心里总觉得有些毛毛的,“未曾,只是想赶回去服侍祖母。”
“哦~”摄政王语气淡了下来,想到什么又问,“不知七郎刚才从何处出来?”
傅七郎真的不爽了,他又不是他的下属,更不是犯人,凭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事无巨细地跟他讲?
他虽做着一副关心自己的模样,可他的言语之间,未显半分尊重。
心中不免把摄政王跟霍珏拿来对比,发现这摄政王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品性都比不过霍珏,也就家世比霍珏出众。
“回王爷的话,刚才我前去探望了我阿姐和姐夫。”他没想瞒着摄政王,因为根本瞒不过,只要摄政王找人前去打探一番,便什么都清楚明了。
明知道结果,他何须瞒他,这种蠢事,他从来不做。
“那你阿姐伤势如何,果真像外面说的那般严重?”摄政王一着急,便把关切之语浮在表面,他可舍不得小美人受伤,受了伤可就不美了。
傅七郎面上没露什么情绪,但脑中已经转了好几个弯,不知道这话是真的关心他阿姐还是探他的口风。
若是前者傅七郎便觉得这摄政王有些轻浮,还觉得有些恶心,但若是后者,傅七郎只觉得心底生寒,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今日我未曾见到阿姐,姐夫说我阿姐身子弱,需静养。”傅七郎不敢说实话,只好撒谎,为了让这个谎言更真实些,他还假意做出了担心的神情。
摄政王闻言就没再问什么。
傅七郎见状,连忙让车夫将马车赶到一旁,给他们腾出位置来,示意他们先走。
“王爷事务繁忙,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摄政王也没客气,放下帘子,很快马车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傅七郎看他们走远,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上了马车,继续往家里赶。
霍珏不知此事,他本是想带傅朝颜再去一次青天寺,他记得高大夫说过,破解心魔的法子就是面对当日场景,并且战胜它。
但魏渊的一封信直接打败了他的计划,信上说,军中出了叛军,导致两场战役皆败,现今已抓到那叛军,以为那是敌方的人,一番严刑拷打才知,那竟是摄政王的人!
他心中甚是恼怒同时又很疑惑,不知摄政王究竟想做什么,他此举无非是毁我云国根基,涨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
霍珏早就知晓摄政王与匈奴来往密切,他以为他和匈奴只是合作,双方无非是互利共赢,但他实在没想到摄政王竟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
丝毫不顾我大云国的安危,他究竟想做什么?莫非真要同那匈奴灭了云国?
可这论点根本立不住,摄政王想自己坐上那个位置,便不会将国土将那个位置拱手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