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看了眼肖言琅,又扫了一圈跟在燕郊太子身边的人。原本交叠在胸前的手放了下来。
妘疏说,“听言琅的意思,这位小侍卫应是离晋的高手。”
随之,妘疏便问跟着他的三名侍卫,谁愿一战。
言琅笑道,“不如一起上?”
妘疏便说,“言琅对这小侍卫这般自信?但我看小侍卫的眼睛似有不便。这比试说小便小,说大了,若是输了传出去就不怕有损离晋国威?”
言琅道,“妘疏兄也说我这小侍卫双眼不便,若是输了,这不就是借口?况且——”肖言琅慢条斯理地将那些侍卫看个遍,“赢一盲眼,胜之不武,胡都侍卫也不屑拿来说道吧。”
自然没有侍卫答话的份。
妘疏笑答,“那是必然。”
肖言琅话锋再转,“但倘若妘疏兄身边这些人连个盲眼之人都不如,传出去才是不好。”
肖言琅话已至此,燕郊侍卫不战也得战,再上加妘疏也是一副被肖言琅激到了的模样,下令侍卫们与青冥一战。
青冥一声不吭地率先离开,燕郊侍卫们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雅间内,只剩下肖言琅与妘疏。妘疏仍不放心地又环视一圈。
肖言琅道,“妘疏兄放心,若隔墙有人,我那小侍卫同样早已出手。这一句,可不是狂妄自大。”
妘疏看着肖言琅,垂眼看看跟前早已倒好的酒,随之端杯,“我先干为敬。”
肖言琅只看着。
放下酒杯,妘疏道,“言琅聪慧,应已猜到我的境况,以及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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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言琅的手搓着跟前的酒杯杯沿,沉吟良久。
妘疏一杯下肚,自行斟满,搁了一会又是一口喝干。其间,妘疏也时不时总要朝雅间外的方向瞟上一眼,即使这门关着,什么也看不着。但能听到兵器相搏的声,想来外边的比试仍在继续。
肖言琅说,“我那小侍卫不会轻易结束这场比试。”
妘疏愣了一下,笑笑说,“果然聪慧之人身边,都是聪慧之人。”
肖言琅的表情又是那样的轻笑,像在离晋时,众人常能看到的一样。他说,“我也不知他是否聪慧,只是相比与你我待在这里,他宁愿选择在院中与人交手比试。”
妘疏说,“但方才听言琅的意思,那小侍卫可是绝顶高手,即使小侍卫有心让招,只怕我那些随从也坚持不了太久。”
肖言琅重复道,“他不爱待在这里。”
妘疏看了会肖言琅,稍稍将心放下来一些。但他不能在此处待太多时间,他相信肖言琅也一样。
妘疏说,“言琅心知我来意,不妨直言。”
肖言琅将跟前的酒端起,“妘疏兄应知我在离晋的处境。”
妘疏道,“是,包括这三年你几乎避世不出,以及此番是你自请出使。”
能在皇宫大内活下去的人,都有足以生存的缘由与能力。
妘疏说,“你之所以自请,必然是有不得已的情由,甚至不止一个,我无心探究。但我因此深知你我境遇相似,如今你冒头,便再难回到从前避世的状态,而我,身居储君之位,一样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
聪慧之人,身边总是聪慧之人。
肖言琅微笑着问,“妘疏兄需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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