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果然如肖言琅所说,燕郊太子妘疏在皇宫内举行比武,不仅邀请肖言琅参与观战,更是邀请青冥参加比武。肖言琅心里很清楚,这个决定不可能是妘疏所做,只能是燕郊皇。而这样的比武也不宜以圣旨下,就只能借太子妘疏的口。
这场比武是那场在酒家看似一时兴起,随口提议的比试之后必然会得到的结果。青冥也不是受邀,是必然要参加——青冥是这场比试的主角之一。
肖言琅做为贵卿,与太子妘疏同座上席,高台之上观览比武台。青冥在比武台一角站着,妘疏给予他“受邀”特权,自行决定何时上场。
青冥一直没上场,肖言琅意不在比武,而高台上,也有“客人”来。
燕郊二皇子妘倪与五皇子妘玦一同走来,远远地,妘玦就说,“言琅兄只同皇兄亲近,也太偏心了。”
妘倪嗔了妘玦一眼,低声斥他,“不得无礼。”
随之走近了,二人一同朝妘疏行了礼,再同身为“贵卿”的肖言琅行了个平礼。
妘玦说,“这怎就无礼了,我与言琅兄同为五皇子,他比我虚长几月,叫声言琅兄不应该么?”
这五皇子说话全不受礼仪束缚,有着不属于皇家子女的烂漫与随性。
二皇子妘倪看来是习惯了,懒得与之就此争谈,便没接话。
妘玦说,“太子殿下不会介意我同二皇兄擅自来凑热闹吧。”
与肖言琅称妘疏为皇兄,与妘疏说话反倒称起太子殿下。肖言琅心笑,更愿意相信这五皇子妘玦是真的不受礼制束缚,随性而为。
妘疏回道,“早知道你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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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倪话不多,更专心看台下比武。妘玦是个热闹的,每一轮,每一位都要评论一番,也不需他人来应和或托衬,自顾自地说得起劲儿。
看了会,妘玦说,“这比武要是赢了还好说,要是输了,不知父皇会不会迁怒皇长兄啊?”
这话也不知是问谁的,肖言琅身在客方,自不必主动去接。他端起茶来喝,顺便瞟一眼比武台的情势。
青冥仍未上场。燕郊候场的武士们,肖言琅暂也未看到眼熟的。
高台上,没人接话。
妘玦像个玩劣的少爷,非要刨根问底,“这可不是在酒家院里随便玩玩的比武,父皇最是看中皇家颜面——”
话锋一转,妘玦又同肖言琅说,“言琅兄也是,换我,我可不答应来参加什么比武,赢也不合适,输也不合适。”
肖言琅是有料想,而这五皇子果真问到他这里来。
他笑着说,“殿下相邀,岂有却之不来之理。既来之,输赢便由不得我这看客。”
妘玦眨巴两下眼睛,“言琅兄这般纵容属下啊。”
肖言琅心道,这可不是他一个皇子一个亲王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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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疏与妘倪都没有说话,像是都专注于台下比武。妘玦看了一会,觉得无趣,便嚷嚷着要走。妘倪则想继续看。
妘玦睁大眼睛,嘟囔一句,“平时怎没发现,二皇兄爱看这样热闹。”
妘玦离去,妘倪讪讪笑道,“若是寻常比武,本王可能真没什么兴趣。只是永乐王的侍卫迟迟不上场,本王越等越是好奇了。”
妘疏也看向台下的青冥。
肖言琅说,“太子殿下赏他特权,不曾想这小子竟真的任性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