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在赤怜来到胡城后的第三天,出现在赤怜面前。那天夜里,青冥与之前两天一样,也如在苍龙魁时一样,在赤怜屋中以银丝为床。
他二人都听见诡异动静,赤怜拿出一枚铜钱抛起,让青冥选正反面。青冥不搭理——他在这件事上从没押中过,一直觉得赤怜每每都做手脚不让他中。
铜钱落回赤怜手中,青冥已手握望舒刀冲开房门,与门外来人手中未出鞘的刀拼出一瞬星火。赤怜倚在床头抛着铜钱一边数数,一、二……
到二十,果然听到来人说,“长进了。”屋外打斗声也应声停止。
曜的刀尚未出鞘,已架在青冥脖颈上。而青冥手中望舒离曜的咽喉仍有寸距。
曜收手走进房间,青冥跟着,赤怜仍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曜。青冥收起悬挂为床的银丝,正要离开房间,赤怜说,“诶,又睡屋顶去?陪哥哥好好在这儿待着。”
曜放下佩刀,自顾自地倒茶喝。青冥置若罔闻,头也不回地离开。
赤怜懒懒地躺下去,抱怨道,“无趣。”
曜走至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榻上躺着的貌若妖仙的人,这才开口,“怎样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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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摇晃,床榻吱呀吱呀响得羞耻。赤怜扭得爽快,气血上头,不自觉就更用力。
赤怜啊了一声,气喘吁吁地一巴掌扇他胸前,“要弄死我?”
曜听他这么说,毫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赤怜被弄得神智都要散了,连声求饶,“好哥哥,让我多活一会行不行?”
说得仿佛真能在榻上弄死他。
但曜当真收敛着让他缓了缓,赤怜急喘了几口气,“蛊虫、蛊母可能又醒过了。”他这么动,说话有些不利索。
提及蛊母,曜顿了一下。
曜没说话,赤怜继续说,“三年前、年初,若真是蛊母醒了,这时间是不是太快、毫无规律……”
“不一定。”曜低低的声音说。
“什么?”
混在床榻吱呀声和他自己的低吟声里,赤怜没听清。
曜抬眼看他,眼神生冷,“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同我讲另一个男人?”
赤怜被他的眼神唬得一愣,听完他的话便朗声笑起来。但这清亮的笑声戛然而止,受他嘲笑的曜突然翻身,将他按下。
赤怜盯着他,嘴角得意又娇然地勾起来,“人人都爱将青冥同你放在一起议论,总说你们相似,难保我不会爱上他哦?”
“你敢。”曜低声说,愈发地狠。
床榻摇晃,吱呀声更响,榻上春色交缠,一片旖旎……
赤怜被弄得呼吸不能,频频仰头,但抓着间隙就要继续说,“我什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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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每一次一样,结束之后赤怜都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由着曜打来水帮他仔细清洗。
擦拭的时候,曜才说起蛊母的事,“蛊母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突然醒来。”
赤怜迷迷糊糊地回,“青冥前几日应是失去神智,将那永乐王……”
“什么?”
赤怜笑着说,“将永乐王折腾到卧床难起,自己却全无印象。”
擦拭的动作停顿,赤怜“嗯?”了一声,然后曜才拿起帕子擦了两下,又放进水中浣洗。
曜说,“除非旁因驱动,蛊母暂时苏醒。”
赤怜清醒一瞬,“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