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乎......?”鳌拜惊问!
一抬头,鳌拜看着满是红色血迹的戴京门城头,不断有旗人兄弟跃上城头,又不断有旗人兄弟的尸体,被明军丢下城头。
周而复始,仿佛一场游戏!
远远看去,那满是红色血迹的戴京门城墙,就像一堵吃人的城墙,更像是一张吃人的血色大口。
不管上去多少兄弟,都要被城墙吞噬,吸干了血,再吐出来。
“鳌拜,图尔格,巩阿岱,你们发现没有,咱们打了一天战了,那狗皇帝、还有拿两把八棱开山锤的那敌将,一直没有出现。”
多罗贝勒罗洛浑又忧心地道。
“狗皇帝?”
罗洛浑这么一提醒,鳌拜,图尔格,巩阿岱突然一齐张大了嘴。
可是,他们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贝勒爷,请明示......”鳌拜忍不住追问。
“我寻思着,狗皇帝手里,有两万名三千营骑兵,蓟州一战,破我将大营,至少损失两千。他们夜袭遵化,至少损失三千。如果派出5000人守城,那么,他还有1万骑兵。”
“打了一天了,狗皇帝都不现身,那么,这一万以逸待劳的骑兵,一定跟着狗皇帝,藏在咱们不知晓的地方。随时准备,狠狠的咬咱们一口;甚至,想把咱们咬死。”
“不......不可能......”
鳌拜大声怒吼着。
“咱们这么多兄弟攻城都攻不上去,他们还要分兵守其他三门,绝不可能只有五千。”
“狗皇帝也绝不可能抽出一万人,养精蓄锐,以待时机。”
“如果真这样的话,咱们兄弟,早攻上城头了。”
鳌拜不相信,图尔格、巩阿岱也不相信。
仅仅五千明军,如何能抵挡一万旗人大军的攻击?
罗洛浑继续皱眉道:“鳌拜,你难道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鳌拜惊问。
“咱们的箭,都快用光了吧?而戴京们城头这些个守军,打了一天的仗,一支箭都不放。”
“啊……”鳌拜纳闷,喘着粗气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是一群百姓,根本就不会放箭。”
“啊......”鳌拜、图尔格、巩阿岱一起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罗洛浑继续道:“我一直有一种预感,昨日狗皇帝埋伏咱们以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消耗咱们。”
“昨日咱们让汉军攻城,城头箭如雨下。狗皇帝守住吊桥,悬首阿巴泰,押出礼亲王和索尼,就是想激怒咱们。”
“然后,咱们也中计了,连夜填护城河。等咱填好了,力气也用尽了。狗皇帝直接放吊桥,让咱们过河。”
“今日一战,狗皇帝自始至终都控制着战争烈度,让咱们光看到希望,但又让咱们永远攻不上去。”
“咱们没有火药炸城墙,他就高枕无忧地驱使遵化百姓守城,而他自己呢,早集结好精锐骑兵,就等咱们全部精力耗尽之时,策马杀出,杀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杀咱们一个人仰马翻。”
“这仗,如果再这么打下去,正黄旗、镶黄旗、正红旗、镶红旗,或许就永远都不存在了。”
.......
“啊.......”鳌拜、图尔格、巩阿岱又惊得目瞪口呆。
“贝勒爷,你这是危言耸听!”鳌拜依然不敢相信、不愿相信。
罗洛浑冷冷一笑,继续道:“如果真那样,那么,咱大清,就再也没有人能抗衡多尔衮。”
“到时候啊,他多尔衮想称帝,再也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