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不知道此刻应该做什么。

直到简璃从后面揽住她的肩。

简璃唤回她的声音还有哽住的哭腔。

“言言。”

陶绮言缓缓转身，将头放在简璃颈窝，滚烫的泪顺着简璃的锁骨流下来。

她们抱得很紧，简璃一直用手捋着她的脊背，忍着泪安抚。

简璃的t恤前襟都湿了，陶绮言闷声道：“我说了，你不赶回来一定会后悔。”

简璃心酸又心痛地笑了，摸摸她的脸，“是，还好我回来了，不然怎么能看见这出大戏。”

陶绮言抬头，眼尾鼻尖都红了，简璃心疼地摸摸她的头。

她的宝贝，是怎么揣着这个秘密，忍耐了这么久的？

陶绮言抱着她的腰，轻声说：“我们明天去看她，我想她了。”

“好。”

*

媒体散掉，再次回到主展厅已经过了十二点，参展的人依然很多。

陶绮言神色淡淡，抱臂站在展厅一侧，将一切尽收眼底。

刚才她看了，热搜上一个爆字，是关于这场发布会。网上众说纷纭，已经掀翻了天。

她买的水军，派不上用场，提问环节刚结束，网上的传播速度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

设计圈并不主流，在社会新闻上有这么大的影响，多亏了路明。

场地里有些人关注到热搜，点进去是刚才那场直播的切片，正是陶绮言现场指控那段，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她的身影，或惊疑或怜惜的目光频频投过来，而后跟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陶绮言蹙了蹙眉，从展柜中间的缝隙越过人群走出去。

她快步穿过主厅，直到被一个人伸手拦住。

“cher.”

她顺着那只白皙的小臂看过去，是郑知意。

愣了一瞬，陶绮言下意识道：“你好。”

郑知意微微笑着，“我是郑知意。”

陶绮言点头：“我知道。”

“我同事推荐我来这里，我是特意从新加坡赶过来的。”

“谢谢。”

“不用谢，只有好的作品才值得我花费时间，而且你也在这，我更是没白来了。”

她的话直白，陶绮言只好点头，淡淡道：“我的荣幸。”

郑知意意欲结交的目的明显，陶绮言并不反感。

“我们能加个微信吗？”

“好。”

她掏出手机，扫郑知意的二维码。

加上好友，郑知意像是松了口气，笑道：“还好你不记仇。”

“算不上仇。”陶绮言弯唇。

郑知意看似是在低头给她备注，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对了。”

“什么？”她下意识问。

“额——”郑知意视线上下打量她几眼，干笑道：“没事没事。”

陶绮言眉尾微抬，“说说看。”

“不好说不好说。”郑知意摆手，也不看她。

“跟谭郁川有关系？”她淡淡问。

郑知意倒吸一口气。

陶绮言好笑，这人倒是没什么城府。

反正她想知道好久了，就直白问：“你和他当时乘同一航班，是工作上的事？”

“算是，也不是。”郑知意犹豫道。

陶绮言蹙眉，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心念微转间，她故意说：“我朋友给我发回你们一同登机的照片，我以为他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