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清阳心里清楚,张玄德说的话不无道理,就凭他们两个人现在的修为,如果在天师府这里动起手来,这里基本上就可以准备推倒重建了。
“张玄德,从今天开始,我要你天师府真人以上的老东西三年不许出山,如果他们再敢走出山门,我定要他们有出无回!另外,再有一次以老欺小,你天师府的大殿,就将成为历史,话我给你放在这,决不食言!”
袁清阳说着,背着双手,傲然的从人群中离去。
天师府的众人就这样看着他,也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当袁清阳的身影渐行渐远之际,一个声音再次传来:“张玄德,龙虎山那位天师你也转告他一句,如果他以后不好好管束他门下弟子,到时候就让他多准备几口棺材!”
另外一边。
西安城外,高速路口旁。
一处有山有水的山林之间。
韩冬至一个人背着一个黑色大袋子,踉踉跄跄的朝着一个地方走了过去,然后把手中的大袋子放到地上。
接着,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青城,我来了。”
韩冬至面前是一个刚刚立起来不久的小坟头,前面有一个墓碑。
上面写着:“韩冬至,甲申年立。”
之前袁清阳附身在韩冬至的身上的时候,并不知道庄青城的名字,所以只是在墓碑上简单的写上了韩冬至的名字。
韩冬至拿出随身的匕首,把墓碑抱在怀里,在上面又刻上了几个字。
“庄青城之墓。”
接着,韩冬至又将黑色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不少的烟酒还有熟食,另外还有打包好的花生米还有拍黄瓜。
“青城,不好意思啦,这附近没有烫面,你且将就一下吧。”
韩冬至又拿出烟来,是红方印,这是庄青城生前最喜欢抽的烟。
韩冬至拿出来两根,放在嘴边点着,一根留在了自己的嘴上,另外一根放到了庄青城的墓碑前,又倒了两杯酒,也是一杯留在自己手上,一杯放在庄青城的墓碑前。
好多年了,韩冬至除了之前陪张家栋的时候碰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碰烟酒。
男人不爱抽烟喝酒,只是因为有苦无处诉说。
“青城,咱俩喝点儿吧,喝完了我还要出去办事儿,不知道下次来看你是什么时候了,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完,我再来陪你,到时候再跟你好好抽烟喝酒吹牛。青城,我这个人,一辈子没有几个朋友,你死了,我难受。”
说着,他就把手里的那杯酒喝了个精光,然后拿起墓碑前的那一杯,倒在了地上。
“青城,我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啊!你怎么这么就走了,你傻不傻啊,为什么为了我要牺牲你自己,他们想要什么,我给他们就是了。”
韩冬至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随后在庄青城的墓碑前,也洒了一杯酒。
“青城,你知道吗?我其实从小就没爹没妈的,特别缺爱,以前我总是害怕这个害怕那个,生怕哪点儿做的不好会惹到别人不高兴,会没饭吃,会被人打。好在后来我遇到了我师父,他跟我说让我长大了以后去找他。再后来,我生了一场大病,没人管也没人问,我一个人进手术室,一个人住IcU,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看着别人都有七大姑八大姨守着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活的太没有意义了。”
“再后来,我手术了,而且很神奇的就好了,我以为我的人生总算是幸运了一次,可是谁知道我身上的这个肾是别人的,是个阴年阴月阴日生的人的,我师父跟我说,他当时是被清潭的那个脏东西给附了身,那东西本来想借他的命还魂,可是却阴差阳错的上了我的身上,我师父和燃灯大师帮我封印了他的邪念,就在我身上,要不了多久我还要跟他干一场,要不然的话,我可能活不过三十三岁,呵呵,这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