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至又倒了一杯,还是一饮而尽,随后又在庄青城的墓碑前,也洒了一杯酒。
接连喝了十几杯,韩冬至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看着墓碑上的几个字,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一直在绞着一般。
很长时间,韩冬至靠在一旁的树上,看着庄青城的墓碑,发着呆,流着泪,抽着烟,喝着酒。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切都在眼泪里。
一切都在酒里。
整整两天两夜,韩冬至就抱着一堆酒瓶,抽着一根又一根的烟。
困了就趴在庄青城的坟头上睡,醒了就继续抽烟,喝酒。
庄青城要是还活着,肯定会骂他一顿,要抽也不是这么个抽法,要喝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啊,这么下去,不是肺炎就得是肝硬化了。
庄青城会心疼他。
两天之后,日上三竿。
韩冬至再次从睡梦中醒来。
这两天他的脑子里就好像是卡住了的碟片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他和庄青城相遇之后的点点滴滴,直到前天夜里,庄青城死在张子蓝的剑下。
“都说相师一脉不算亲,青城,我应该给你算一卦的,如果早知道你命里有这个坎,我......”
韩冬至望着庄青城的墓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好啦,青城,我该走了,以后有空了,我再来看你,如果二十年后,你还愿意记起我,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再见。”
说着,韩冬至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又看了一眼庄青城墓碑,眼泪忍不住的又在打转。
再见了,青城。
再见了,我的好兄弟。
你说过,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那我们就二十年之后,再见吧。
山林之外。
一辆路虎车停在路边,吕明戴着墨镜叼着烟,一只胳膊架在车窗上,朝着韩冬至走过来的方向一直看着。
等到韩冬至上了车,吕明贱兮兮的说道:“你这咋整的,该不会是在山里跟女鬼干上了吧,你看你这被霍霍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一夜七次郎,整废了呢。”
韩冬至打开副驾驶的镜子看了一眼自己面黄肌瘦的样子和重重的黑眼圈,一脸茫然的说道:“哥,我没遇见女鬼,就跟一个男鬼纠缠了两晚,整的确实是有点儿憔悴了昂。”
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