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承认,你是个超乎寻常的天赋异禀之人,竟能在本座专长的领域追上步伐,然而,你或许尚且未意识到,吾不仅是锻造强者的导师,更是亲身披甲上阵的猛士。除非你有本事催生十位与先前媲美的高手,否则今日,这里无人得以逃生!」
言罢,白须智者展露无与伦比的霸气,猛地探手而出。只一击,已故的倭岛超凡忍者化作一团殷红血雾,连同那曾经坚固无比的骨骼一同湮灭。
眼前这一幕,哪怕是栾开阳这般曾与至高强者交锋的老手,亦为之震颤不已。
要知道,仅仅一掌便将敌人粉碎殆尽,绝非仅是一掌击毙那么简单,二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而白须智者这一式之威,明显超越了此前爆发潜能的丁凯旋数倍。
齐凯旋耗费足足四十九脚方使其形体消减,此刻,一掌已足矣。
怪不得其言语嚣张狂妄,即使再来十位激发潜能的丁凯旋亦不能对其造成威胁。
「还不现身?」
恐吓已施,绝招亦用,仍旧不见意料中的身影出现,白须智者的耐心终达极限。「那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目光掠过人群,最终锁定于栾开阳身上。
栾开阳挺直脊梁,内心祈求能如同丁凯旋般,在生死关头迸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即便最终败北于白须智者之手,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荣耀归于永恒。
终章之战,体内却一片荒芜,不见丝毫力量之源涌现。血魔之名,穿越时空,响彻幽暗。
“汝与那血魔,究为何等牵连?”白髯长老,身形一颤,目光从困兽之境的栾开阳身上移开,转向那突兀之声的源头——赵子昂。
恶人谷之中,血魔乃长存之邪,早于赵子昂涉足谷中,便已在此地掀起波澜。血魔,一位欲以批量制造的绝顶高手颠覆赵氏家族霸权之梦者,终究未能逃脱失败的命运。
白髯长老闻言,审视之色浮现于面,疑惑问道:“竟识得血魔尊者?”
“不过是一败阵之人尔。”赵子昂言辞淡然,如云过水无痕。
“败阵之人?汝敢言血魔尊者曾屈于汝手?”白髯长老笑如春雷轰响,仿佛听闻世间至乐之谈。
赵子昂微问:“汝以为,血魔永不坠败?”
“确然如此!”白髯长老语气坚毅,言道:“血魔尊者实力非凡,更可于瞬间召集万强为其效劳。此等力量,世人无可抗衡。”
“观汝所言,未免狭隘。吾原以为,汝非池中之物。”赵子昂摇了摇头,略带失望。
血魔之力,的确强大,然在恶人谷中,除了赵家双雄,尚有狂狮、人屠等十数高手亦可将其操控。
“井底之蛙,此言何由?小辈,吾阅历深厚,世间百态尽皆品尝!”白髯长老冷笑回应。
然而赵子昂提及之往事,令战部诸人皆感困惑,唯有默默聆听,待事端渐明。
“汝之手法,着实了得。一举便毁吾多年心血,吾欲知之,汝究竟有何独到之处。”白髯长老重审赵子昂,言辞间显露求知之心。
赵子昂嘴角轻扬,“教汝,亦学不会。”
“谬论!”白髯长老不信,并提血魔佐证:“昔日血魔尊者曾赞赏吾之天资,欲纳为弟子。若非时局变迁,吾早已非凡入圣,岂止流落尘世。”
血魔之名,实则源于血脉改造。通过血脉变革,武者战力骤升数十乃至百倍,代价却是寿元锐减。
一般生灵本可享八十年阳寿,经血脉重塑,寿限最少减半。而白髯长老仅习血魔皮毛,改造之忍者生命更是再度腰斩……
就在彼时,那批曾翱翔于天际的忍者们,即使躲过了眼前的屠戮,亦不过是迟暮余晖,即将归于黑暗深渊。但赵子昂的再造之术,仿佛一道破晓曙光,给予那长髯飘逸的老者以崭新希望。
初窥究竟,赵子昂点石成金的技艺,似乎只能赋予武士短暂绝巅,宛如夜空中瞬逝流星,然而代价却温和许多。白须老者冥思苦想,试图将自身的奥秘与赵子昂的方法熔铸一炉,渴望由此超越自我,比肩乃至凌驾于心中的偶像——血之恶魔之上。
一切前提,皆在于赵子昂肯透露他那改天换日之秘籍。直面赵子昂,白须老者收敛威压,诚恳承诺:“无论能否领悟,只要你启唇,不仅你自身安然无恙,你那群并肩作战的战友亦将重获自由。”
听罢,战部众英豪恍然大悟。原来,此前那位右左神卫,双位卧底高手,还有丁凯旋,那一股冲天怒焰皆源自赵子昂一人之力。此番真相震撼人心,超乎所有人的设想边际。
“他曾不过凡界之士,怎会拥有这般奇技?”
“这等深藏不露之才,正如沧海遗珠,无法衡量其真正深度!”
此刻,若非身处险境,众人几乎欲跪地膜拜,将赵子昂视为人间奇迹。
然而,喜悦之余,棘手挑战横陈眼前。白须老者贪婪地觊觎赵子昂那引爆小宇宙的秘密,倘若不将其双手奉上,今日定将陷入无解僵局。
栾开阳咬紧牙关,踱至赵子昂身旁,轻声道:“可否授我丁凯旋那份烈火之心,使我暂且绊住那老头,尔等速速脱身?”
“徒劳耳。”
赵子昂扫了一眼栾开阳,摇头叹息:“汝之潜力有限,纵使引燃小宇宙,亦难挡他雷霆一击。”
“竟连一拳都无力抵抗么?”
栾开阳心中寒意渐生。
“休提此事,吾自会料理,你只需旁观便是。”
赵子昂挥手示意,打断栾开阳话头。
“你打算如何?”
栾开阳充满疑惑。
古语有云:无米之炊,虽技高一筹亦难为继。即便是栾开阳倾尽全力,依然无法招架白须老者狂暴攻势。言下之意,赵子昂手握“废铜烂铁化金为宝”的奥义,仍难以扭转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