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欲将那造物奇术告知于他?”
揣测着赵子昂的思绪,栾开阳频频摇头,坚决反对:“此策不可取,断然不行。我可断言,他正施展诡计诱导,哪怕你按图索骥,他绝不会放你一条生路,亦决不会放过我们。”
“喋喋不休,在旁观战不好吗?”
望见栾开阳焦灼难耐,赵子昂颇感无奈。
“然而,我是此役总督。”
栾开阳不甘屈从,振言以辩。
“此刻起,汝非矣。”
赵子昂轻轻抚触栾开阳肩膀,霎时之间,后者犹如木偶跌坐于地,挣扎欲起却始终力不从心。
“你到底施何魔法?”
栾开阳惶急质问。此刻他尚怀拼死决心,然而无法站立的事实彻底打碎了最后一线抗争的可能。
“汝若再喋喋不休,恐非但话语不得出,声息亦将断绝矣。”
在这遥远的异世界,赵子昂以其沉郁之声警告栾开阳,彼厌倦了喧闹之声。
“佳哉,善哉!”
观其二人内部争斗,那皓首长老放声长啸,其笑犹如深渊回响,“少年人明是非,乃喜闻乐见之事也。既已择定,来,将尔改造之法悄声相告。”
“余曾言之,纵使告汝,亦不可学会也。”
赵子昂哀然叹曰。
“究竟能否学会,由我决定。速言之,若可行耶?”
那白发苍苍者心急火燎。
“亦无须多言,吾愿展示予汝一睹。但请细观。”
赵子昂沉思片许后言。
“佳矣,佳矣,吾必不放过任一细枝末节。”
此时,那皓首长者竟连瞬息都不敢,只怕疏漏至关重要之细处。
众勇士同视,目不转睛。皆好奇,究竟赵子昂何德何能,可让朽木生辉。
仅见赵子昂缓舒双指,在胸前勾勒一轮弯月,随后迅猛直击,却未有余下动作随之而来。
“此即尽乎?”
久久等候后未见后继动作,白发长老困惑问之。
“尽矣。”
赵子昂笃定回应。
“竖子!竟戏弄于我!”
皓首老者顿现狂怒之状。按彼过往经历,赵子昂之改造术应当以血脉作基石,而凡以血脉筑基,必涉鲜血淋漓。
赵子昂轻描淡写的一指,几乎是对其智慧赤裸之侮。
“并非欺汝,实为汝境界过低,难以参悟。”
赵子昂微动嘴角,语带讽刺。
白发长老言必提及血魔圣人,闭口便是敬仰有加,在育强方面,无疑紧循血魔圣人之路。
然而,赵子昂根本不屑于采血播种这繁琐乏味法门。
赵子昂施法,简便而粗放,迅疾又高效。概言之,即是将自身力量转移他手。
然则,欲转移之力需有一个先决之条件——成先天武者也。
先天武者于丹田聚气,将气转移至他人身,使其短时功力激增,待气尽,力又复旧日水准。
唯先天武者方能控驾驭狂暴之力,若非其族,用此力则负重甚巨,此乃诸左右护法、埋伏之人及丁凯旋在力量喷涌之后异常倦怠之由。逾此界限,则体毁身陨矣。
方见赵子昂举手划圆,再猛一触,即完成元气之传递,可惜如白发长老之类粗人,根本不解其中奥秘所在。
更别说学习复制之。
白发长老虽貌似威猛无比,离先天境仍有千山万水之遥,体内毫无元气可谈,如何可能习得移气法门?
“当真将吾视作愚昧乎?”
面对赵子昂之冷嘲热讽,那白袍老人再难忍受,挥掌直击赵子昂顶心,狠厉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