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国公府大门前的一幕还是被传了出去,很快就有人打听出了蕴国公入狱一事。
瞬间,消息像插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京城,茶馆人声鼎沸,人人都在议论蕴国公叛变的事,就连巷口的老乞丐提起这事都能说两嘴。
一时间,风光无限的蕴国公府成了京城百姓嘴里的饭后闲谈…………….。
蕴清兮乘马车回来后直奔寿康堂,他紧拧着眉,手上还拿着去时带的孤本。
“如何?温太傅没答应?”蕴老夫人见孙儿回来,心被揪的更紧了,话说到后面都带了些颤音。
蕴清兮摇了摇头,将手中孤本放置好后道,“温太傅没收孤本,说以我两家的交情,爹出事他不会坐视不理,礼是多余了。”
“你爹这事怕是悬了!”蕴老夫人眼里没了光,心中更是忐忑万分,她能镇住宅院,却无法插手朝堂之事。
她大半生已过,见惯了人间疾苦,人情冷漠,亲人之间的算计,友人互相背叛。
温太傅和蕴家是交情深厚,可到了这要命的份上,往日的情分又算的了什么,在蕴老夫人看来,温太傅没收礼更是像推脱。
蕴清兮看出她的忧虑,“祖母放心,温太傅不是那等人,他信爹不是叛乱之人,只是那位这样做怕是有别的隐情,温太傅他不敢保证这事罢了。”
蕴老夫人泄了气,她自然知道这其中是有隐情,她的儿子是什么品性她最清楚不过,蕴清和做不出那等子事。
可越是清楚,她就越心疼儿子遭的罪,“祖母都知道,祖母只是怕你爹的身子撑不住。”
“母亲放宽心,我已写信给我大哥托他晚上送些东西过去。”大夫人刘氏急匆匆赶来,她兄长当今刑部尚书,这点子事还是有法子的。
她和长子蕴清兮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两人合力好说歹说的把蕴老夫人劝去歇息了。
……………..
另一边的野山这几日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他拿着原先攒的皮毛打算卖给皮毛店换些银两补家用,再给俩娃买些零嘴,结果一路上尽听人说国公爷被抓,国公府要没落一事。
野山想到前段时日上门探望他的蕴家人,心里顿时一沉,连手里的皮毛都顾不上卖,转身朝国公府的小角门跑去。
守门的小厮认得他,又听说是了来找蕴财,直接领着他往下人房里走。
野山跟在小厮身后,见他年纪不大瞬起了打探的心思。
小厮见他认识蕴财也没什么好顾及的,但还是长了个心眼没提及国公爷,将蕴财的事倒豆子似的全说了出来。
从被指随国公爷进宫面圣,再到被人抬着回来,野山听着嘴都没合拢过,心里又是敬佩又有心疼。
他这大哥是没认错,不仅见过皇帝,还和皇帝说了话,要知道皇帝可不是好见的,有些官爷都未必能见上!不过这面圣的代价也有些大,一想到蕴财大哥身上的伤,野山的步子更急了。
小厮将他送到门口便回去守门了,野山往院里一瞧,便看见坐在院里的蕴茹珠,小姑娘愁眉苦脸,丝毫没注意到院门口站了个人。
“大侄女!”
粗犷的男声惊的蕴茹珠猛的抬头,见来人是野山又惊又喜,“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