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茹珠正说到点上了!每回吹荷看她主子那眼神,活脱脱像是看情郎似的。”拂柳抿着嘴偷笑打趣道。
吹荷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娇嗔的瞪了眼拂柳,“你懂什么呀?大小姐待我如亲姐妹一般,哪像你家那位!”
拂柳虽不生气也瞪了眼回去,二小姐脾气不好众所周知,她和二小姐不亲,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这。
她几岁被卖入蕴府跟在二小姐身边,虽吃的饱穿的暖,但时不时就要被骂被罚,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更是家常便饭。
只因二小姐稍许有些不如意就偷摸着拧她两把,踢她几脚泄愤,旁人从来不知这里面的内情,偶尔瞧见二小姐发脾气只当她是任性小孩子气。
大夫人虽心里清楚但每每瞧见从不说,只有二公子会帮她出头,还给她银子买药涂。
今年她十四,这样的日子她过了快十年,本以为一生就会这样继续任人摆布的过下去,结果她突然脱了奴籍。
自从脱了奴籍出府后,她每天的生活都有了盼头,大伙都觉得路上累的很,她就不觉得。
在这里,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突然走上来拧两把、踢两脚。
这样的日子让她由内而外的感受到自己是个自由的、活生生的人,每天能按自己所想的去做事。
蕴茹珠瞧着拂柳变换不停的脸色,拍了拍她的肩膀,“拂柳姐姐想什么呢?!”
拂柳意识回笼,她看着面前蕴茹珠真切的笑脸,浑身都轻松了,“没什么,就是想着以后到南州了,我一个人得好好过日子。”
蕴茹珠愣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笑脸顺着拂柳的话道,“拂柳姐姐所想极是,咱们不管到哪都得把日子过好。”
拂柳得了这句话,笑的更明媚了些。
蕴茹珠心里则是吐了浊气,看来这二小姐没平时看的那么简单,如此不得人心,要是不改改性子,以后到南州有的是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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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归舟见蕴财父女俩走远后,心中郁闷的不行,他闪身进灌木林里,拿起长剑舞了一通,直到大汗淋漓心里才舒畅。
他收剑稳下心神,走出灌木林刚靠近队伍,就又听见一阵鬼哭狼嚎,熟悉的声音一听就是蕴静香。
“该死的!刚刚就应该抽两鞭子!”孟归舟刚稳下的心神被这狼哭鬼嚎扰的烦躁不已,他抽出腰间的马鞭朝队伍走。
临近这才发现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蕴家大夫人拿着根两指粗的的树枝跟疯了一般追着女儿打。
蕴静香边嚎边躲,蕴家其余人有的看戏、有的上前拦,另一边的树荫下,那十余个官差咧着嘴半躺在地上看热闹。
“一个个都干什么呢!”孟归舟吼了声快步走上去。
他这一吼,大伙纷纷朝他看来,大夫人刘氏扭头一看是孟归舟,眼睛顿时一亮,她小跑着扑到孟归舟前面,面目狰狞指着蕴静香吼道,
“去抽死她,狠狠抽死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