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梧眼睁睁看着慕容挽月离开,直到杯盏中的茶水冷却,他才烦躁地抚了一把琴,音色极为杂乱。
忽然觉得指尖一痛,琴弦崩断。
秦梧愣愣盯着指尖上的血,摘下了头上的斗笠,将指尖放入口中轻吸着,只是血液有些咸,一如他现在的心里,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又咸又酸。
“秦梧,你说罢,究竟为何要如此?又为何来了都城当中?”
余欢的声音打断了秦梧的思绪,他慌张地将斗笠盖在了头上,朝着门口看去。
只见余欢正双臂环胸站在门框前,一脸冷笑地盯着他。
在秦梧的印象当中,余欢待他一向都是极其温柔的,却头一次这般地冷声言语。
“与你无关。”明明心里不忍,但秦梧还是强行将那不舒服的感觉给压制下去,他径直绕过余欢走了出去。
却没想到,余欢的嘲讽之意愈发明显:“同你同床共枕这么久,却从来没发现你竟然是如此粗鄙之人,如今抱上了慕容小姐的大腿,便打算将我这个发妻弃之不顾了么?”
余欢很是清楚,秦梧只是在做戏给她瞧,但是她却想要激一激秦梧。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刺激
他,秦梧便已经受不得了:“只是我如此?你却又能好到哪里去?同那江公子卿卿我我,这都城之人皆是以为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哦?原来是吃醋了,余欢若有所思。
“是啊,我们原本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众人皆觉得我们的感情比天阔,两厢情愿,情投意合。”余欢一口气说了许多,只见秦梧眸光逐渐暗淡下去,最后她话锋一转,揶揄着:“所以呢?就因为这个,你便要牺牲自个儿去找慕容小姐做交易?”
秦梧愕然,眼睁睁看着余欢走向他,最后将他头上的斗笠给摘下来。
“明明生得如此好看,戴着碍事的东西做甚?不过啊。你的模样暂时只能在我面前露出来,最好不要让旁人看到你的皮囊,特别是慕容小姐。”
余欢嘀咕着,看秦梧那无辜地眼神,心头一动,紧紧抱住了他,良久扬起头:“要不然我们便和好罢,本来便是误会一场,只是因为慕容小姐同我说她看上了江公子,我想要替江公子摆脱,才会说那种话。”
“其实,我和江公子啥都没有。”
秦梧没有回答余欢的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
接着,秦梧垂头吻上了余欢的唇,炙热如嘶,秦梧并不温柔,竟然在情动之下,在这种地方便开始宽衣解带。
幸好余欢尚且保留一丝清明,她按住了秦梧的手,慌张朝着门外瞧去:“快住手!你觉得这种地方合适么?真是愈发不知羞了。”余欢面色通红。
“不合适。”
“咱们回客栈。”
余欢将秦梧带回了他们住的客栈。
一路上询问,这才晓得秦梧来都城的来龙去脉。
原是秦梧给了里正银两,才让里正答应他赶马车将他送来都城,昨日里正便已经离开。
顺利进入书会更是因为找了一书生,让那书生将他们带入书会当中的,里正便假装书生的下人。
余欢听着秦梧看了许久,总觉得今日才算是看清了秦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