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视线随着宋予笙的话,全部落在了丫鬟的身上。
宋予笙的话并不是无的放矢,在座的各位不是高门贵族,就是官家子女,对于府中的歪歪绕,她们可真是太清楚了。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想要求人办事,怎么可能不拿出点好处来。
承诺,那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宋二姑娘说的言之有理,既然你说是宋二姑娘指使你,不如拿出信物来,也好让大家心服口服。”
许夫人一双鹰眼,锐利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丫鬟,直盯的丫鬟冷汗涔涔。
“我……”
“这……”
丫鬟跪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不着痕迹地看向宋纤妡的方向,眼神中写满了求救。
宋纤妡却轻轻别过头去,一双细白的手慢慢摆弄着手中的帕子。
丫鬟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随后眼中的光芒全部消失,弓着身跪在地上,像是奋力挣扎后终究难逃一死的天鹅。
纵使丫鬟的眼神再小心,却也还被侯夫人捕捉到了一丝,一种久违的灼烧感再次充斥着侯夫人的胸口。
宋纤妡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
若是看这贱蹄子不顺眼,折磨她的招数有千百种,何必选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
纵使最后成功了,对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这
些年自己对她的教导,难道是为了狗吗?
侯夫人心中着急,不能再放任这贱婢再继续攀咬下去,否则整个侯府都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大胆刁奴,做错了事不承认,竟然敢胡乱攀扯,给我拉出去杖毙!”侯夫人铁青着一张脸,大声的说道。
“慢着。”府中小厮尚未动手,便被许夫人拦了下来。
“事情还没有清楚明了,侯夫人这么着急做什么?”许夫人看了一眼侯夫人,随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宋予笙的身上,“我听宋二姑娘先前的意思,是说她背后有人,不知宋二姑娘可否为我们指点迷津。”
“什么人?奴婢身后并没有什么人。二姑娘是主子,我是奴婢,自然是主子要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哪里想到会有东窗事发的这一天。”丫鬟言辞激烈的仰头嘶吼道。
“只怪奴婢,当时未曾留下证据,但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那我也就只能一死以证清白了。”丫鬟说着就要朝假山的石头上撞去。
“给我拦住她,事情还没搞清楚,她不能死。”许夫人冷着一张脸,高声喝道。
府中的小厮下意识听从许夫人的指令,一齐朝丫鬟扑了过去,一方一心求死,一方死命拉扯。
就在挣扎间,一对
耳坠从丫鬟的怀中坠落在地,被眼尖的许夫人一眼看见。
女人的力气终究不敌男人,丫鬟还是被小厮控制在了地上。
许夫人则是朝着耳坠的方向走去,俯身捡起,精致小巧的耳坠便落于许夫人的掌中。
“这金累丝灯笼耳坠,做工精致,可不是一个丫鬟该有的。”许夫人拿着手中的耳坠冷笑出声。
“你是自己出来认了这件事,还是等我查出来大家报官了事。”许夫人高举着手中的耳坠,视线自众人的身上一一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