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墨抬眸,有些难以置信,她竟然还肯庇护自己!
“此事纯粹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让他们发现了行踪,连累了镇南王府,请王妃责罚!”点墨垂手道。
“这不是你的错,若不是替我打探玉佩,你又怎么会出去抛头露面?”魏明绯拍拍她道,“你我是一起经历那么多事的人,不要说这样的客套话。”
点墨不语,但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来想法子,暗香阁纵使势力再大,总不至于轻易与朝廷命官为敌。”魏明绯沉吟道。
夜间,魏明绯替傅宴处置了新的伤口,然后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递给他。
“这是我重新配的药,比之前的药效又更加对症一些,你吃过若有什么不适,要及时说给我听。”
傅宴接过药,点点头道,“这些时日,寒毒好似没有复发,气血也通畅了许多。”
“你之前强行运力,已经损伤了一些静脉,这药里有修复静脉的作用,再运功时你会觉得轻松不少。”
魏明绯起身,将衣服给他披好,又给他倒了温水送药。
“老杨依然没有消息,但我更换药品应该也快尝试成功了,你的寒毒应该不日就能痊愈
了,”魏明绯决然道,“我一定要在治好赵契亭之前,将你医好。”
傅宴却没有搭话。
这些天来,他日夜与她相处,几乎已经忘了自己不过是她的病患,如果寒毒治愈,恐怕她就要离自己而去。
这是他现下不愿面对的一件事,一想到以后可能在镇南王府看不见这小狐狸,就算寒毒痊愈也无法令他开怀。
这院子里哪一出没有她的身影?她在自己心中已经宛如这王府真的女主人一般。
“那就多谢你了。”傅宴有些苍凉地笑了笑。
“谢我做什么,咱们不是有约在先吗,”魏明绯俏皮地眨眨眼,“这些不过是我分内之事,希望将来你也要履约才是。”
傅宴暗暗攥了攥拳,这小狐狸,竟然只想着银子。
“早些睡吧,”傅宴低声道,“我再看一会儿折子。”
说罢,傅宴披衣起身,独自往外面书房走去。
魏明绯张了张嘴,望着傅宴的身影,总觉得他有些怅落,可是为什么怅落她也说不上来。
次日一早。
魏明绯一夜睡得不好,早早便起来洗漱,刚准备在园子里转转,却看见晨曦中一个身影鬼祟地朝后门走去。
她心头一提,觉得那身影怎么看怎么像是春闲。
这么早,春闲不在房中伺候,跑出去做什么?而且还这般偷偷摸摸地摸去后门,简直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魏明绯忽然想起之前,春闲趁着夜间偷偷去外面埋药渣,忽然有了些猜测。
她趁着薄雾,跟在春闲后面出了院门。
春闲一路往河边而去,手上似乎真的拎着什么东西,一直走到河堤
薄雾之下,魏明绯也看不清她在做什么,只见她磨蹭了半天才四处观望着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