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绯几乎可以肯定,她又是故技重施,等她走远之后,魏明绯快步从暗处出来,用树枝将土坑扒开。
里面果然是一堆药渣。
魏萱已经假孕已久,程氏也不会再找郎中来把脉,她应该无需再喝药假装有孕才是,怎么现下又开始装起来了?
魏明绯蹲下了身去,仔细拨看了一下那些药渣,顿时勾了勾唇角。
那些已经不是假孕的药,而是催孕的!
原来如此。
魏明绯鄙夷地撇了撇嘴,这女人大概也知道瞒不住多久,现在便想着真的怀上身孕。
可傅宁禹远在江南,根本不可能
立刻回来,她现在催孕有什么意义?
魏明绯一面思忖,一面将土坑埋好,转身回了镇南王府。
一回房中,魏明绯便将点墨叫到跟前。
“这几日,你在府中好好盯着点西院,我想知道每天都有什么人出入魏萱房中,”魏明绯沉声道,“这些人可能会从后院,也可能会乔装,你仔细辨认清楚。”
“是。”
一连好几日,点墨都没有盯出什么,直到第四日一早。
魏明绯刚刚起床,点墨便立刻上前。
“你猜的果然不错,昨晚终于有人去了魏萱房中,可你肯定猜不到是什么样的人。”点墨似乎在忍着笑意。
魏明绯怔了怔,“还能是什么样的人,最多是个男人不得了了。”
“我若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胆大到如此地步!”点墨叹道,“昨夜过了子时,春闲带着一个人从后门瞧瞧进来,我跟上去一看,竟然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女子。”
魏明绯微微眯眸,女子?
“穿的妖艳不已,一看便像个烟花女子,我跟到她房外,听见里头低低的人语声,竟然有男子的声音!”
魏明绯张了张嘴,“确实胆子不小。”
她不由得咋舌,后面的事不用点墨描述,她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魏萱为什么又起了这样的心思,但一定是有什么迫不得已,不知是否与赵契亭有关?
此事本来她不想多管,但事关镇南王府的声誉,她不得不为傅宴考虑,决定还是将此事告知傅宴,由他拿个主意。
傅宴听闻此事之后,冷冷一笑。
“若不是父亲身子还病着,受不得这样的腌臜事,我当真不愿多管,东院的烂事又何止这一桩两桩?”
“我也是这样想,将来若是出事,传出去一样是镇南王府丢人,所以才想着让你拿个主意。”
傅宴抬眸看看她,小狐狸难得还有一本正经的时候,此时与自己有商有量说话的模样,还真像是当家主母的做派。
“我明日让人将傅宁禹叫回府中,”傅宴沉吟片刻,“这是他自己房中的事,还得由他看着魏萱,他一回到京中,想必魏萱应该不敢再这般胡来。”
魏明绯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一想到傅宁禹那张令人作恶的脸又要在自己面前晃荡,她便高兴不起来。
“放心吧,他这番回来,应该不敢再造次,若再生事,我照样有法子治他。”傅宴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