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明知傅宴与赵契亭不睦,竟然还与他有牵扯,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她揪住这条小辫子了。
一直等到正午时分,傅宴从宫中回来。
进了东院屋中,一个身影赫然坐在横榻之上,但却不是魏明绯。
“你怎么在这里?”傅宴皱眉看着赵云若。
“你怎么才回来,”赵云若焦急起身,“明绯姐姐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她出门有何奇怪,”傅宴远远走到窗边,冷淡地说道,“此事也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太子殿下一早便将她接走,到现在还没回来,我只怕”赵云若故意欲言又止,想在傅宴的脸上发现
一些异样。
可傅宴脸上一片波澜不惊,简直令她有些失望。
“本来我也不甚在意,可是见明绯姐姐那般雀跃,便觉得有些奇怪,打听之后才知道是太子府派人前来接她。”
傅宴只静静听着,似乎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是太子妃相邀,谁知根本不是!”赵云若说得绘声绘色,“那人分明就是太子殿下的亲信,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明绯姐姐与太子殿下”
傅宴默然不语,脸上虽然还是丝毫不显,但心中去不是毫无波澜。
赵契亭为何忽然派人来接魏明绯,而依照魏明绯的处世之道,最多在外头给他看诊,断然不会去太子府的,今天怎地会同意去太子府看诊?
赵云若见他不语,以为自己的话依然奏效,心中十分欣喜,也调油加醋地更加卖力。
“我实在觉得奇怪,比起在府中那冷冰冰的模样,我真不知道明绯姐姐为何高兴成那个样子。”
傅宴早已听出弦外之音,联想起之前魏明绯种种,他心中确实有些不适。
虽然他也知道,魏明绯与赵契亭不可能有什么,但今日她前去太子府实在让他觉
得有些暧昧,再加之魏明绯近日总是将离开挂在嘴边,傅宴心中实在烦躁不已。
“你若没有别的事,便回房歇着吧,我还有些公务。”傅宴说着便往房外书桌走去,不再理会赵云若。
赵云若一时摸不清他心中所想,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至于会如何与魏明绯对质,自己只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太子府。
魏明绯诊过脉后,便知道赵契亭不过是虚张声势。
“太子殿下应该已经恢复味觉,不知今日召我前来为了何事?”魏明绯索性开门见山问道。
“赵云若在镇南王府?”赵契亭看着她,“这个女人,想必令人十分头痛吧?”
原来是为了探听此事。
“家中来客,这有什么忙可头痛的?”魏明绯淡然道。
“你倒心大,”赵契亭笑了笑,“她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客人?”
魏明绯站起身来,正色看着他,“这些与病症无关的事情,我不欲多说,殿下以后也不必再骗我前来,再有下次,太子殿下便另请高明吧。”
赵契亭伸手拉住她衣袖,皱眉问道,“就算我是普通病患,也总能召你复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