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来看我做什么!”程氏哽咽,“你只要好好陪着那娇妻,只当我死了便是!”
傅宴抿着唇,眉心紧皱。
就算当时没有在场,傅宴也能推断是何情形,再说昨天验身一事是他亲眼所见,魏明绯就算真的与她针锋相对,也无可厚非。
“母亲也不用这般相逼,凡事都有因果,母亲是如何对她的,您自己心里清楚,她不过为了自保而已。”傅宴凉声道。
“为了自保?”程氏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你今日是没看见,我晕倒在地,她不但不肯救治,还在一旁看笑话,简直可恶至极!”
“母亲都晕倒了,又怎么知道她是如何处置的?”傅宴微微抬眸。
程氏怔住,“我看不见,别人还不会说与我听吗?”
“何人所说,我定然要将此人重重惩罚!”傅宴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你还在护着她,非得让她将我气死你才满意!”
“母亲身边就是太多这样的人,才会蒙蔽了母亲的耳目!”傅宴的脸色愈发阴沉,“我回来时看见赵云若在府中,是母亲将她叫来的?”
“我怎么会叫她来?”程氏分辩道,“她禀奏了皇后娘娘然后来府中
看我,难道我还要将她推出去不成?”
傅宴眼中眸光一闪。
赵云若监视镇南王府也就罢了,竟然将此事告知沈皇后?当下他对赵云若更生厌恶。
“母亲气归气,但有些事还是看得清楚些好,”傅宴道,“赵家是如何覆灭,赵云若有何目的,母亲不会不知道吧?而且她现下竟然靠着沈皇后,母亲是想让镇南王府也被人利用?”
程氏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
这些道理她自然不会不懂,尤其现下渐渐平复之后,她心中对赵云若的芥蒂与怀疑,又渐渐萌生出来。
“母亲今日就不该将她留下,镇南王府的家事,为何要让一个外人插手?”
程氏脸上有些尴尬,她心中本来就对今日留下赵云若一事十分后悔,现在傅宴这么一说,她更有些后悔莫及。
“若不是魏明绯气我,我也不至于这般糊涂!”程氏忽然纷纷抬头,“今天的事情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她这般不敬长辈,一定要罚了才行!不然日后我在王府如何还有脸面?”
“母亲昨天污蔑她时,可有想到她今后在王府可有脸面?”傅宴反问道,“凡事推己及人,便不会有这么
多风波了。”
“你连半点委屈都不肯让她受,可她可有想过你?”程氏冷笑,“就算她与太子没有苟且,单单是私下见面,就已经十分可疑!”
傅宴自然不能向她解释,于是起身行礼道,“母亲若还是觉得不舒服,就好好歇息吧,我先回房去了。”
“你!”程氏气得捶床,“你这般对我,与她有什么区别!”
傅宴不愿再说,转身向外,正好与要进门的赵云若打了个照面。
一见傅宴,赵云若便心中一荡,尽管傅宴脸上满是寒霜,也无法令她挪开目光。
“你回来了。”赵云若略有些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