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宴过几日便要前往西南劳军,届时功劳才是他一个人的!
所以赵契亭眼下想必是要对治疗横加阻拦,一直拖到傅宴离开才肯好好防治瘟疫!
魏明绯心底一沉,现在正是瘟疫的黄金阻断期,若是为了他的私信,放慢了治疗的节奏,只怕后头想要控制便难上加难。
一旁的傅宴也早已看出他的心思,当下脸上满是寒霜与鄙夷。
“郡王妃还是先与我看看那汤药去吧,”赵契亭起身道,“郡王就在外头好好安抚一下百姓,我们去去便来。”
魏明绯微微眯眸,赵契亭将他二人分别支开,想必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也罢,自己就听听他要说什么。
她与傅宴交换了一个眼色,随赵契亭一起出了帐子。
“你可知父皇为何要拍我来监察?”赵契亭走到汤药处停下来。
“真的是圣上派殿下来的吗?”魏明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赵契亭怔了怔,很快便笑道,“我就是喜欢你这般心直口快,可是无论是或不是,这就是事实,你想救人我可以帮你,但要与我合作,让傅宴管好他自己的事便好。”
魏明绯默然。
她果然猜得不错,赵契
亭打的便是让傅宴撒手的主意,可是与他合作,谁知又会有什么波澜,对于一个只有私心的人来说,百姓的安危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城中的百姓可都在等着你施药,可是傅宴若是在此一天,我就决不允许放药,你自己好好斟酌。”赵契亭说的和声细语,一点威胁的模样都没有。
魏明绯面色一沉。
她可以不妥协,可全城的百姓怎么办?为了她的不妥协,便白白送了性命吗?
魏明绯思忖之后,转身离开,几步走到帐中。
“他不许我插手可是?”傅宴淡淡笑道。
魏明绯讶异抬头,原来傅宴也早已猜到。
“是的,他说你若在此,他便不许放药,”魏明绯脸色阴沉,“我相信他说得出做得到,可是我真的不想妥协!”
望着眼前的女子气恼的模样,傅宴竟觉得有些倔强可爱,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你并非对他妥协,而是对百姓妥协,这没有什么可自责的,我离开便是。”
魏明绯深看他一眼,依照傅宴的性子,定然不愿让赵契亭得逞,可是想要与他一较高下,势必就要拉锯,如此一来,瘟疫的治疗便大大困难。
若不是心怀
百姓,他绝不可能退步。
“只要你在此,百姓便有希望,就算我不在此处,若他敢轻举妄动,我照样会面圣据实以告。”傅宴安慰她道。
魏明绯只得点点头。
“倒是你,我有些放心不下,千万不可一味逞强,他若有什么不妥,你一定要让人回报于我。”
“我答应你,一定先保护好自己。”魏明绯正色点点头。
“早日将此事了解,我们才好安心前往西南。”傅宴说罢,抬步出了营帐。
出了帐外,傅宴命招远牵马过来,赵契亭正好来到帐前,脸上带着些许得意之色,“荣恩郡王要往哪里去?”